吸,热剂的副作用太明显,萧徇眼中闪过媚意,思维也逐渐涣散。
林琛雪心无旁骛的帮萧徇舒活穴道,手腕忽然被她抓住。
萧徇的手指纤细白皙,手背隐隐能看到青筋。
萧徇一点力气也没有,脸上尽是羞赧的红晕,低声道:“七郎,好了。”
林琛雪愣了愣,只得站起来。
萧徇撑在桌前,抬手缓缓捏着眉心,思绪逐渐回笼,又勉强批了几份奏折,那边的帘子忽然被掀起。
立春走进来,恭敬的说道:“娘子,吏部孙成已经来了。”
萧徇:“让他进来。”
孙成是个言官,一张铁嘴连皇上都害怕,但他在萧徇面前,却是一点倨傲也不见,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下官见过娘子。”
萧徇温声道:“坐下吧。”
孙成掸衣坐下,丫鬟端上茶来,萧徇看他慢慢喝了,才道:“你可听说太子想要修建寺庙为皇上祈福的事?”
孙成:“下官略有耳闻,是太子想修建千手观音寺,找工部要银子,工部尚书谢括不给。”
萧徇在和孙成说话时,林琛雪便在旁边认真的听。
萧徇的身份虽然尊崇,但和手下说话,却一点也不摆架子。
虽然是女子,却始终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半分羞涩也没有。
萧徇:“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孙成急忙站起来,垂手道:“娘子请说。”
萧徇:“今夜立刻写好奏本,弹劾太监张文诈传圣旨。”
孙成走后,萧徇没有休息,又接待了第二个人。
这是吴郡前来京城拜谒的治水官冯宪,他已经年近五十,一脸络腮胡,是著名的治水专家。
最近吴郡、桑乾两地水患频繁,就是他带领官员们坚守在前线。
冯宪能够人尽其才,全赖萧徇提拔,因此对萧徇的态度十分恭敬,行了大礼之后,便送上一个木匣。
萧徇笑了笑,说道:“冯大人日夜兼程来京,还不忘给我带礼物?”
冯宪:“娘子日理万机,十分辛苦,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萧徇:“礼物就不必了,我让你来,是有要事相求。”
冯宪微微一笑:“这并不是花钱买来的礼品,娘子且看。”
木匣被揭开,林琛雪好奇的看过去,不由得一愣。
是个琉璃瓶,里面装着细腻的沙土,如同山川河流,在烛火掩映下散发着灼灼光泽。
冯宪轻轻摇晃着瓶身,沙土滑落下来,便撞击瓶中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冯宪:“这是滨河中的泥沙,而这几个铃铛,则是出于吴郡本地的小儿之手,他们让下官来送给娘子,感激娘子大德。”
萧徇看到此物,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莞尔一笑。
林琛雪在萧徇眼中看到一丝欣然的情绪,微微怔了怔。
自从认识萧徇以来,萧徇的情绪总是不外露的,就算是随时都保持着温柔的笑意,总是掩饰不住眼底的冷漠与疏离。
她很少看到萧徇笑的如此真心,心脏就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挠,有些发痒。
萧徇让立春将礼物收下去,又让冯宪入座。
冯宪问道:“不知娘子让下官星夜赶来,有何有事吩咐?”
萧徇从岸边拿出一封文书,递给冯宪:“这文书出自工部尚书,谢大人的女儿之手,你且看看其中言辞有无不妥?”
冯宪神情微微严肃,接过文书来仔细查看。
这是刚才谢挽青写好送来的文书,上面是关于治河建设的预算,内容十分详细,对于一些极其专业的领域的讲解,也写得十分通俗易懂,就算是不学无术的莽夫读到,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