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脚下拉尿。
胡人首领甚至哈哈大笑:“这城墙根的杂草,就是皇帝老儿的狗头!这城墙下的狗尾巴就是王万的头,多亏了俺们的尿做滋润,他才能茁壮生长!”
胡人们还聚集在城墙脚下,嘲讽皇帝有花柳病,因为他爱去芦苇巷子里和娈童睡觉。
皇帝听到这些事,龙颜大怒,将前来报信的太监抽臭骂一顿:“告诉王万,立马出城,打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皇帝声嘶力竭的说完这些话,就晕倒了过去。
皇帝这一昏就是三日,原本正在修炼的阴阳大补丹也不炼了。
前些日子服用神医左徽的灵丹妙药,他觉得身体一下子大好。
可是现在,皇帝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就垮了般,面容愈发枯槁不说,身上的那些脓疱又卷土重来,恐怖非常。
这日皇帝的精神稍微好了些,便让高耽唤几个美人来取乐。
他是情场老手,在床帐中一顿胡天胡地,暧昧的声响弥漫在整个龙啸宫中,不少宫女都悄悄羞红了脸。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逐渐逼近。
“皇上!”大太监高耽快步走了进来,心惊胆战的在御榻前跪下:“金鳞卫刘彪求见!”
金鳞卫是皇帝亲卫,只有他们拥有在宫中骑马的权力。
但只有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他们才被容许在宫廷内骑马。
皇帝这几日,都被胡人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只要一闭上眼,年少时躲在昏暗地窖中担惊受怕的情形,就会出现在脑海中。
他的神经极度敏感,几乎是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又出什么事了?快让他进来!”
高耽应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重新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飞鱼服,满脸络腮胡的男人。
男人冷着脸,冲皇帝单膝跪下:“皇上,奴才发现,朝廷中有人与胡虏暗中勾结!”
他话音未落,仿佛一石惊起千层浪。
皇帝立马挺直了身子,目眦欲裂的问道:“怎么会?朝廷中怎么会有人?”
刘彪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今日奴才们在京城外拦下一个邮差,我看那邮差鬼鬼祟祟
,不走官道,却要往山中小道跑,似乎要去往北境,就将他拦了下来,谁知从他身上搜出来这样一封信!”
那是一封皱巴巴的信件,信上火漆早已损毁。
皇帝大怒:“把信件拿过来!”
高耽额头上冒起冷汗,接过刘彪手中的信件递给皇帝。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知胡人,京城如今内部空虚,若在七日内攻破长留镇,入关则大事可图。
这封信并未落款,只是从其上飘逸的字迹中,可以看出写信人的书法底蕴浑厚。
皇帝的瞳孔骤然紧缩。
京城如今,确实是内部空虚,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被拿来对付中原贼匪和北境胡人了。
若是胡人真的拿到了这封信,那他还有命吗!
难不成,大楚几百年的江山,就要在他这里,拱手送人了么!
皇帝的冷汗早已将后背都浸湿:“到底是谁?”
皇帝几乎要捏皱了手中的信件,全身都剧烈颤抖:“是谁要背叛朕?”
这封信并未落款,一时间皇帝将朝廷中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半点头绪都没有。
高耽早就知道,这是太子,给萧徇设下的一个局。
皇上如今是这般惧怕胡人,若是他知道萧徇妄图通敌叛国,必然不会轻饶她。
高耽心里恨萧徇入骨,恨萧徇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儿,恨不得生啖其血。
高耽低垂眼眸,和皇帝说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