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宫中的烹龙炮凤还要别有一番滋味。
秦宴澈正看着书,盯着书中一位母亲抱着小孩的画像正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
秦千羽今年九岁,长得健壮如同牛犊,身穿一袭华贵蟒袍蟒袍,脚踩小黑靴,笑着看她:“小皇叔,皇爷爷让你去。”
秦千羽是太子的嫡长子,比秦宴澈要大上两岁,身材已经很高大了。
秦宴澈微微一怔:“父皇叫我?”
秦千羽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是啊,皇爷爷和大臣们喝酒,喝得高兴了,就和他们说‘善王如今已经会背《大学》了,让你去背给他们听呢’。”
秦千羽刚开始让秦宴澈出去时,秦宴澈的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听到他说父皇让她去背《大学》,疑虑便全部打消了。
因为前日父皇来澈辰殿检查她的学问时,看到她将大学倒背如流,确实十分高兴,还说改日要让那群迂腐的老东西听一听。
秦宴澈便将书本合上,披上自己的小袍,跟着秦千羽出了营帐。
秦千羽侧头看她,眸光微微闪烁,满脸的虚心好学:“小皇叔,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背书,才能背的那么快?”
秦宴澈谦虚的说道:“其实我背的也不是很快,足足用了半月才背完。”
“前日太傅教考我诗经,我总是背不好,还被他打了板子。”秦千羽恨恨的说道。
秦宴澈笑了笑,嗓音软软的:“没什么特别的办法,就是——”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只冰凉的大手,死死摁住了她的嘴。
秦宴澈瞳孔骤然紧缩,小腿踢蹬了一下,无奈身后人的力气,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耳边传来秦千羽带着笑意的声音:“小皇叔,如果想活命,便乖乖跟着我走。”
秦宴澈愣了愣,心里咯噔一声,被秦千羽押得微微躬身,动弹不得,只能跟着他的走,一边走,便听着男孩在她耳边笑着说道:“你什么都比不过我阿父,凭什么啊?凭什么我阿父成日被你弄得担惊受怕?”
秦宴澈呜呜两声,忽然感觉臀部被男孩狠狠踹了一脚。
秦千羽死死瞪着她:“害得我,也
是怕你怕的要死呐。”
秦千羽恨透了这位小皇叔,但之所以敢和她说这种话,是因为他知道,此人马上就要命不久矣。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人都看不到。
秦千羽很快就带着秦宴澈来到了山林中。
这不过是浮丘峰的最外围,喜欢冒险的宗室子弟们,还不屑于来这种地方,但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若是在此处待一晚上,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秦千羽钳着秦宴澈的手,指尖用力捏着她的小脸:“长得跟个娘们似的,你就不应该生在宫中!若是生在芦苇巷子里,爷长大了,一定来宠幸你!”
钻心的疼痛从脸颊传来,秦千羽的力气很大,在秦宴澈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红印。
秦宴澈听着秦千羽络绎不绝的辱骂声,心跳如雷。
她知道很多人想害他,可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强烈的恶意。
脚底草木茂盛,两个孩子走起来却有些吃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平地。
秦千羽抬起那只粗壮如同牛犊般的手臂,在秦宴澈的后背上猛地一推:“死吧!小杂种!”
秦宴澈踉跄摔了出去,跪在地上,身体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刺耳的声响,剧烈的疼痛从手臂处传来,竟然是一枚闪烁着淡淡寒光的捕兽夹,硬生生镶嵌在了手臂上。
秦宴澈仰头,哇哇大哭:“阿娘——阿娘——”
秦千羽看着她,哈哈大笑:“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