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殿看到的一切,墙壁上各种各样的春宫图。
还有最近所看到的话本,其中便有女子这样引诱自己的夫君,想要重新博得夫君宠爱。
林琛雪抬头看了萧徇一眼,却看见萧徇表情厌恶,蓦地别开目光。
林琛雪:“……”
在他人面前暴露身体,这对良家女子来说,可以说是极端的羞辱。
若是普通女孩,只怕要被吓得哭过去。
忽然,车帘被掀开。
林琛雪心头一悚,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东西从上面扔了下来。
是一床锦被,还带着淡淡的体温,残留着女人身上独特的冷药香,是刚才萧徇盖过的。
锦被刚好落在林琛雪身上,将女孩暴露在外的春光遮掩住。
林琛雪的心扑通乱跳。
孟秋端过来一碗药,刹那间苦涩的药香弥漫满整个车厢。
林琛雪对萧徇天寒蛊所需要吃的汤药,十分熟悉,知道这是她给萧徇留下的药方。
孟秋看到林琛雪时,奇怪的嗯了一声。
但萧府家规向来严格,自从那位不怕死的七郎逃跑之后,萧徇的脾气也变得愈发怪,孟秋也不敢多问,若无其事的将汤药递给萧徇。
萧徇接过汤药,慢慢的喝完。
这汤药味道很苦,萧徇的眉头都皱起来,额头上都冒起细细的汗。
林琛雪趴在地上,忍不住道:“吃点糖会好些。”
萧徇:“已经习惯了。”
林琛雪被噎了一下。
萧徇看着林琛雪,凤目中忽然闪过阴狠的戾气。
下一息汤碗猛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哐当——”
汤药四溅,林琛雪吓了一跳,只见萧徇抬眸,如同井水般幽深的目光,就那样看了过来:“大抵是因为有人骗了我,这点苦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萧徇坐在那里,在烛火下有种很深的孤独,林琛雪忽然有种冲动,想去抱一抱她。
马车慢慢的行驶,孟秋跪在地上帮药碗残渣捡起来,心疼道:“娘子,换个地方吧。”
萧徇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随后扬手勾着孟秋的肩
膀。
孟秋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另外一张干净的座椅上。
林琛雪记得六幺说,萧徇之前还能勉强走路,可能是最近怒火攻心,已经完全走不动了。
林琛雪看着萧徇柔软无骨的倚靠在孟秋身上,掩嘴轻轻咳嗽,心脏仿佛撕裂般疼痛。
萧徇的病明明已经好了。
仅仅只是过了几天,怎么会……怎么会……
林琛雪原本以为,自己对于萧徇,不过是小猫小狗。
小猫小狗跑丢了,再养一只就可以。
可是……
忽然,马车的帘子被再次掀开。
一个五官明艳的少女走进来,亲昵的坐在萧徇身边:“五娘姐姐,怎地失手打碎了药碗?”
“可割到手不曾?”
昏暗的光线下,女孩身穿黑色胡服,交领窄袖,背后一把青铜色的长剑,漂亮非常。
林琛雪愣了愣。
这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她去江南,在檀香楼遇到的檀香楼大弟子,许月辞姑娘。
那日再檀香楼外,许月辞比武招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在楼中与林琛雪交手,给林琛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许月辞显然也看到了林琛雪,失声问道:“这位是……”
林琛雪:“……”
萧徇垂眸,缓缓用手帕擦着手:“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许月辞哦了一声。
她和萧徇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