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在你那个未来,你存活下来之后,弱势群体的数量多吗?”这个时候,老人反问林立。
“几乎没有。”林立摇摇头,“他们根本活不下来,但这和国几乎无关了。”
在国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这种群体几乎就消失殆尽了。
“这是一种极端。”
“接下来探讨一种处于中间的情况,或者说,是我们可能迎接的恶化后的未来。”
“如果危机更加紧迫一点,更加严峻一点。”
“那么,在我们这个位置的这些人,就必须去化身冷血者,承担亲手‘杀’死这些群体求生希望的刽子手的责任。”
“因为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危在旦夕,我们没有余力,也不会去耗费这股余力。”
“这将成为一种……「必要的牺牲」。”
壹号神情在叙述中平静,眼神之中也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似乎做出这样的选择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那是我们不想看到的情况,但我们必须要去考虑,我刚刚说了,一切取决于能力。”
“就我们现在对自己的能力评估,认为我们还有一部分余力。”
“所以我们选择去救。”
“但如果,我们的能力在未来折损了,或者是我们对天灾的判断产生了错误的估计,当余力逐渐减少,变为了零,答案将会更改。”
“这是很有可能的情况。”
“或者说是必然。”
“人力有时穷,在天灾纪元下,医疗、生存等环境都一定会大不如前,而有些人在今日都存活的艰难,别提这种环境了。”
“如果某位重症病人,需要持续服用某种药物,但这个药物被冰封在避难所千米之外,该如何抉择,小林,你觉得呢?”
“我……应该不会救吧。”林立思考了下说道。
“我们对公民的平等,是义务,也是枷锁。”
“天灾纪元下,如果为了救下某一个对未来没有助力的公民,需要让另外一个甚至更多的公民陷入危险。”
“不会救,大部分人会理解这个选择。”
“但总会有两难的情况的。”
“如果要拯救的是一个健康的公民呢?代价是‘非常有可能’让另外几个或者更多的公民陷入危险?”
“如果我们的视角宏观分析后,这不值得,但有部分东人们,或许因为要救的人是他们的朋友,或许认为可能毕竟不是百分百,可以碰碰运气呢?
这种情况下,小林,伱会怎么做?”
“不是我朋友我会理性,是我朋友我会倾向感性。”林立想了想,回答。
“是啊,这是人之常情,再极端点,要救的是你的父母,但我如果选择不救,你会怎么想。”老人问。
“应该不会到怨恨的程度,但绝对会不满。”林立倒也实话实说。
“那你算挺理性的了,未来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这将会成为我们进退两难的选择,情感也是一种枷锁啊,随着不满的积累,问题也会变多。”
林立皱眉。
的确,这越想越是一笔极为复杂的糊涂账。
跟感性的人讲理性是不现实的。
但情感又偏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怎么办呢?”林立问。
“怎么办呢。”老人笑笑:“我不能被怨恨,至少我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不能被怨恨。”
“所以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显得犹豫。”
“但有人不会,有人会坚定的反对这种救助,最终说服我甚至带着自己的势力强硬的阻止我,最后让这个抉择趋向放弃。”老人缓缓的说。
“他将会成为天灾纪元之中最冷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