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躲开,才看见他一双手冻得通红通红的。
“雪有什么好玩的,把手冻成这样。”
她恹恹地说。
“不好玩。”
小少年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没一会儿又将手放到她的额头。
那种冰冷的温度破开纷杂的梦境,以一种湿润的,厚重的触感真实地落在细柳的前额,她双眼还未睁便率先攥住那只手。
睁眼,满室明光刺得她双目微疼。
片刻,她看清自己攥住的这一只手的腕底,青色的血管细致地覆在冷白的皮肤底下,一道犹如弯月的红痕清晰可见。
“姑娘?”
陆雨梧的声音落来,碎雨如珠,泠泠如磬。
细柳松开他的手,才见他手里握着一块湿的巾子。
他双眼微红,看起来湿润剔透。
细柳怔了一瞬,“你怎么……”
“啊,”
陆雨梧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原本冷白的眼皮又泛起一层薄红,“我错烧了湿柴,被烟熏了眼睛。”
难怪这石室里残留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她方才睁眼也觉得有些不适,但细柳盯着他的面庞。
尖锐的刺痛来得突然。
顷刻间,好似绵密的针不断戳刺着她的脑髓。
剧烈的眩晕令细柳双目不清,她更听不太清床前的少年关切的轻唤。
齿关打颤,细柳本能地蜷缩起身体。
此次紫鳞山赐予的药全在惊蛰手中,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