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混在傩戏班子里的其中之一吗?”
乔四儿摇头,“我没见过他。”
说到这儿,乔四儿有点纳闷,“我就奇了怪了,他是哪里冒出来的?要说这城里的生面孔,我一逮一个准儿啊!”
“这些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陆雨梧看他擦干净了脸,说道。
乔四儿应了声,赶紧起身告辞,陆青山听见房门合上,才道:“公子,那放冷箭之人是一身军中的功夫。”
“所以才让你去追。”
若是细柳去,她回来后也不一定会将什么都如实告知,但陆雨梧需要应证他心中所想之事。
“若他的目标是细柳,箭矢不该对准我,既对准了我,又为何不直击要害?”陆雨梧想了想说,“他不是真的想要我的性命。”
“那是为什么?”陆骧不解。
“警告。”
陆青山说。
“什么警告!”陆骧眉头皱得死紧,“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公子也是他们可以威胁的?”
“公子,我看您还是暂且搁下那位细柳姑娘的事,咱们先回京……”
“这并非只是她的事。”
陆雨梧神情未动。
陆骧一愣,“那还有谁?”
“为贼寇所杀的枣树村一干人,为西北战事筹粮运粮却惨死此地的庆元府盐商几十余人,还有……”
陆雨梧忽然一顿,盐商之中一定有绝不寻常的内因,这个内因也许赵知县知道,但他不会说,那么细柳呢?
她一定知道今夜来刺杀花若丹的那些江湖人究竟是受谁指使,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灭口,那么,她知道盐商之死的内因吗?
陆雨梧低眼看着掌中的银叶,他神情一顿,这才想起怀中的东西,他取出来那一支玉兔珍珠银簪,再看向窗外,对面廊内灯火已灭。
他缓缓道:
“他们的性命远在永西的侯之敬担不了,眼前这赵大人不肯担,可总要有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