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鄙夷。
“我哪里比得上你刁妈妈,我是个不得脸的,这样的好差怎麽会轮到我,只是我没想到,你刁妈妈——娘子屋里的红人,也没得上差。”
“你不得脸,没见过好差,这算什麽好差,比这再好的差我都得过,瞧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刁妈妈撇了撇嘴,拿眼斜她,气的张妈妈心口疼,她们俩人在花房你一句我一言互相讥讽的时候,冯氏院里的小丫头来这唤刁妈妈过去。
刁妈妈进了屋,垂眼耷眉的,平时爱说的俏皮话也讲不出一句来,心里难受的紧,冯氏见她今个这样老实,故作不知,捡了闲话问她,花房栽种的可有什麽好花。
“回娘子的话,有两缸荷花开得好。”
“这便没有了?”搁到以前,刁妈妈会把花夸的如何俊,如何热闹,不用冯氏问话,就说了一大堆出来。
“还有两盆玉绣球。”
“娘子,你就别捉弄她了,还是与她说了吧。”卢婆子说道。
刁妈妈的心思活泛,登时听出了卢婆子话里的音,她就知道,娘子还是疼她的,这等好差不会真把她给忘了。
等出了冯氏的屋,刁妈妈见四下无人,拉着卢婆子的手,一口一个好妈妈,“好妈妈,你怎麽不提前与我透个气,害我难过了几日。”
“是娘子不让我和你说,我的儿L,你得了这等差事,不比前头采买嫁妆那桩差事赖,你到了临安府江家,且要多留心,把江家摸清楚,这回差事要是办的好,等回来后,赏钱自是少不了你的。
若是在那仗着家里的势,耍横吃酒闹事,丢了家里和娘子的脸面,别说娘子不会饶你,就连我也不会,你去了定要好好办差,我在娘子面前举荐的你,不要教我丢了老脸。”卢婆子叮嘱道。
“妈妈,你只管放心,我晓得轻重,你见我哪回办差的时候吃过酒?”
刁妈妈欢喜的紧,又对卢婆子道:“妈妈待我这样好,亲母也不过如此,妈妈要是不嫌,容我舔着脸喊你一声干娘。”
刁妈妈脸皮厚,被卢婆子拒了也不臊,她不知,这卢婆子也早就有意收她作干女儿L,“你喊我干娘,我也教你喊,只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不能这样喊我,要像旁人一样唤我妈妈,这声干娘,只有咱俩的时候,你方能喊。”
“女儿L省得。”刁妈妈又与她说了,日后替她养老送终的话,卢婆子哪里用她养老送终,为她养老送终的人是屋里的冯氏,不过听她这样说,心中自是慰贴。
打这后,刁妈妈得了个娘,卢婆子得了个女儿L,俩人背地里走动。
要不是冯氏教刁妈妈明日便出发去临安府,那她这几日就能拜干娘,如今只能等她从临安府回来,再置上礼物,正儿L八经地拜卢婆子,即使要瞒着人,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并且还要给菩萨奶奶烧香,与卢婆子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