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秀珠当了真,掏了心儿出来,那张雁姐是豺狼般的人物,算计着要从妹妹身上撕下来一块肉,教人可叹可恨。
且说元娘在渡口,见家里三个妹妹来接她,心中欢喜,左手牵了荣姐,右手牵了季姐,上了轿子后,又来牵金哥,姐姐妹妹两三年不曾见面,着实想念,一路叙话念旧自是不提。
卢婆子几l人跟在轿后,刁妈妈领着人,带着元娘的箱笼行李走在大前面。
“这是谁家的轿子,里面坐的啥人?”途径市井,有大户问道。
“肯定是哪位官相公的家眷……抬轿子的我识得,那不是住在后街巷子里的孙哥哥吗,使他抬轿的人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上回赵判官家使轿子,就是找的他。
你们瞧,这轿子后面跟着的婆子丫头,穿戴的多讲究,要是我也能给官相公家当下人使就好了。”卖梨的王二哥,一脸艳羡。
开珠子铺的杨大户几l人闻言,纷纷取笑他,“王二哥,你还是好好卖你的梨吧。”
“大官人们,你们别光笑话我,谁手里缺个帮闲的,多念着些我王二哥,我拿你们当爹孝敬。”
其中一人,还真想起来个,与王二哥说道:“家中作花子买卖的李官人,前儿我与他吃酒,他还说身边缺个帮闲的人,我看,你不如去他那讨个差事。”
王二哥喜道:“李官人,我知晓他,那是个好主,只是他不识我,我这般跑过去,他不一定搭理我,不如劳爹与他说一声,我也好厚着面皮到他跟前去讨差。”
那人闲来也无事,正打算去李官人家找他顽,索性,就让王二哥随他一块去。
……
大轿从吴家正门进,轿夫在外面候着,片刻,两个哥儿把轿子与他们送了出来,给了赁轿钱,打发他们走。
元娘先去老太太老太爷的正房,磕了头,那吴老太握着元娘的手,眼眶发红,“可算是回来了,你在你外祖家,他们待你可好?”
吴老太不待见孙女,只待见孙子,可元娘打生下来,她们祖孙就在一处,哪里离过这麽远,要说不想她,是假的。
她去年还教冯氏遣人去汴梁,把元娘接回家中住一段日子,外祖家再好,哪里能胜在自个家中,可冯氏嫌路途远,
一来一回折腾女儿,便搪塞了过去。
“祖父祖母,舅舅,舅母,都待我很好,他们还托我给您二老带了礼物。”元娘的奶妈和丫头,抱着汴梁那边的料子,还有一只精巧的鸟笼进来了。
“我外祖父听说您有只鸟,唤翠翠,就从王太监手里弄来只笼子。”
吴老太爷从椅子上站起来,接了笼仔细打量,只见这笼子,上圆下方,是拿竹子编的,上面还给鸟编了个小窗,里面鸟架,也是竹子做的。
鸟水碗,食碗,青色的竹皮上雕着仙鹤,雅致又古朴,再加上,这物件是打太监手里弄来的,那就是宫里的东西,吴老太爷爱的不行,用手抚着胡须说道:“这打宫里出来的物件,就是不一般,外面哪有这样的好东西。”
“赵老相公家的那只笼,说是他家大郎在大名府请名匠造的,您得了亲家老爷送的这只,他怕是比不过您了,您瞧,这下面还刻了词。”
薛小娘站在吴老太爷身后指着笼下那块说道,吴老太爷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瞥到吴老太,就把笼子提给她看,
“你也瞧瞧,宫里的物件,平日里哪能看到,这多亏了亲家。”
“一只傻鸟,教它住这麽好的笼儿糟践了东西,不如给了我,教我挂在屋里当个摆件。”
吴老太一开口,能气死个人,吴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笼儿也不给她瞧了,教薛小娘拿进房中,给翠翠换上。
“大姐姐,这是什麽料子,我竟没见过,上面的花纹好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