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姐嫌热,教春桃把火盆拿远些,然后低头问黄翠道,
“你没偷拿她的钱,那她的钱为何出现在你的鞋里?”
“姑娘,肯定是旁人塞进去,故意陷害我的。”黄翠有口难辩,她疑秋雀,但丢钱的是锁儿,难不成是秋雀偷拿了锁儿的钱,塞到她鞋子里的,就因前段日子,她得罪了她。
严嫂子道:“也没人看见就是她黄翠偷的,莫不是平日里丫头们拌嘴,她与哪一个结了梁子,人家捉弄她才往她鞋里藏了钱。”
“严嫂子说的话也在理,要是只凭借这个,就把黄翠撵出去,多有不妥,日后丫头们学了去,只管用这种法儿冤枉人。”春桃附和道。
荣姐想想也是,若是有人故意栽赃,岂不是屈了这个丫头,就在这时,孙婆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团物件,瞧着像是汗巾子,她走过去,递给荣姐瞧。
“姑娘可识得此物?”
荣姐见是一枚银镶珠的戒指,道:“瞧着有些眼熟,妈妈打哪弄来的?”
跪在地上的黄翠,见了自己的汗巾子,吓得神色发虚,不敢吭声。
“是在黄翠那丫头箱笼底的一件袄子里寻着的。”她用汗巾子托着戒指,教春桃和喜儿,坠儿看,喜儿管着荣姐的头面首饰,想了想,道:“这不是之前姑娘丢的那只戒指吗?”
“我见这物,不像是她一个丫头能有的东西,便趁着查箱笼,拿了这物件,没想到竟真是姑娘的东西。”
“姑娘不喜这枚戒指,摘下来放屋里了,我在屋里寻了两日都没寻到。”喜儿把戒指拿过来,教春桃认,春桃道:“不错,这就是姑娘丢的那只,姑娘,您仔细看看。”
荣姐接过,端详一番后,板着脸子问黄翠:“我的戒指,如何到了你箱笼里?”
黄翠连着与荣姐磕了二个头:“姑娘,这戒指是我捡来的。”
“好一个丫头,锁儿的钱打你鞋子里寻到,你说是旁人害你,如今姑娘的戒指在你箱笼里,你又说你是自个捡来的,哼,这戒指怎麽不教旁人捡到,偏教你黄翠捡到?”
孙婆子质问她,黄翠哭泣道:“这真是我捡来的,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姑娘房中偷东西。”
“便当你是捡来的,这
样的物件,明显不是院里的丫头婆子用的东西,你为何不交出来,何故昧了?”坠儿问的黄翠呐呐无言,她不该一时动了贪心,其实她捡了这戒指后,心中多是不安,想扔回原地儿,又不舍得。
她明明缝在汗巾子里了,那汗巾子又裹在了袄袖子里,怎麽就叫孙妈妈给发现了。
房外,香豆和彩娟都为黄翠感到惋惜,这下,黄翠要出院了,梁堇暗道:她孙婆子什麽时候给黄翠下的钩子,竟教人没个察觉。
她平日里教桂姐别随便捡地上的物件,就是这,东西越贵重,拿着越烫手,哪有人不爱那些好物的,能交上去的是少数。
荣姐的那只戒指,上面的珠子,光莹莹,大小犹如黄豆,珠面光滑,银环上又雕了纹路,这样一只珠戒,见惯好物的荣姐,自是不稀罕,但下面的丫头,见了没有不爱的,这是人的天性,就像女子们喜欢颜色衣裳,头花脂粉。
“唉,黄翠怎麽这般想不开,谁都爱财,但不能偷别人的,她要是缺钱使,说句话来,谁会不借给她,咱们在一块都这麽要好,她最不该拿姑娘的戒指。”秋雀挤在梁堇她们中间,假惺惺的样子。
梁堇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倒是一旁的秋葵,接了她的话。
到了晚间,黄翠出了院儿,只彩娟来送她。
孙婆子家,
“干娘,你瞒我瞒的好紧,我都不知你何时与她黄翠上了套,早知如此,咱直接揭她戒指的事不就成了,何苦还费劲想那主意。”秋雀一面吃酒,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