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香。”
“如此就好办了,姑娘的陪嫁箱笼里就有许多香料,就说姑娘思家,夜里睡不着,请她去房中制二两助眠的香。
等她来了姑娘房中,姑娘与她说说话,再往她那送肉食,也别送生肉,捡烧鹅,烧鸡这样的熟食,包两包送去。隔一日,再送两包饴糖,蜜饯。”
“这是个好法儿L,这样既保住了郑家娘子的脸面,又有借口往她家送吃食了,这是谢礼,她家也不会觉得为难。”
春桃说罢,就要拉着梁堇往姑娘房中去,她们俩人是在盛放米面菜蔬的房里说话,梁堇连忙抽出了自个的胳膊。
“姐姐去姑娘房中,就说这是你自个想出来的主意,我是个灶娘,不想去露那个脸。”
春桃不依:“傻妹妹,咱这几个陪房,哪个不想在姑娘面前露脸,偏你傻了。”
“姑娘的陪房共是十五个人,人多了不免争权斗势,我此时露脸不是好事,姐姐比我年长,劳姐姐替我多担待。”梁堇道。
她跟了荣姐,自是盼着荣姐好的,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春桃听罢,知晓她不爱出头,也就不再强她,心中暗想,她得明面上的好处已是占了二姐的便宜,若姑娘赏下什麽物件,她私下里给二姐。
她回去等夜间的时候,趁坠儿L和宋妈妈不在,与荣姐说了这个法儿L,荣姐思衬一会,只觉法儿L好,问春桃是谁想的,春桃红着脸说是她自个想出来的。
次日,荣姐使春桃去请郑家娘子,那郑家娘子果然来了,如此这般后,荣姐送吃食,郑家娘子收了,也不回礼了。
荣姐好似醒了神,几日里,总是寻由头,请郑家娘子出来,一来二去,俩人熟络了不少。
这日,郑相公看到房中又多了几样子吃食,问大娘子哪来的,大娘子也不瞒他,说是荣姐所送。
郑相公劝道:“把这几样吃食去还给人家吧,咱吃了人家多少了,要不然就与人家送点东西。”
郑家娘子,本姓为罗,这罗氏闻言,不由得哭泣起来,郑相公见大娘子哭了,急忙上前,温言相劝。
“你吃什麽都行,你是过惯了苦日子,我家里既把我嫁给了你,我跟着你吃糠咽菜也没有过怨言,可我就得了这
一双儿L女,她们才七岁。
我帮了吴家姑娘的忙,她送我几样吃食,如何就碍了你的眼了,人家都使丫头送来了,怎麽还,还给人家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你又说与人家送些东西,你看看那几只破箱笼里还有什麽能送的出手的,我嫁你多少年了,带过来的衣裳料子,当的就剩下那两身出门的了。()”
等我发了俸禄,与你扯布做两身,吴家姑娘送来的吃食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我不说了。
只日后不要再收了,她们怕是知晓咱日子颇难,故意寻由头送的。()”郑相公道,他不觉得日子难,吃的米面,只要是自个的俸禄所买,那就是干净的,干净之物,吃到肚儿L里,无愧于心。
“咱家都是在房中守着个炉子做饭食,她如何知晓,即使知晓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肠。
她父亲官至知州,嫁去的江家,那江大相公是临安府上一任的府公,你不过是个通判,人家能求你什麽事。你成日里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生怕沾了人家丁点的便宜……”
罗氏对她官人的不满已久,说的郑相公哑口无言,荣姐想与罗氏往来,也的确不是奔着郑相公,而是想结识位在杭州可以来往的官娘子罢了。
若借船的是张家,王家,荣姐也是会这麽做,说和郑相公一点关系没有,也不尽然,要是他不是当官的,也就没有借船这回事了,所以事不能细究。
余下几日,荣姐不来请罗氏,罗氏也往她房中坐,有一回还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