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目光阴郁毒辣。
赵大红看着张二妞,忍不住的背脊发凉。
“妈,我要吃鸡腿,我要吃羊肉。”
凌富贵扯着嗓子喊。
坐在他身旁的三岁的妹妹跟着喊:“我也要吃鸡腿,我要吃肉。”
“哪来的鸡腿?哪来的羊肉?”
赵大红没好气地骂,“你的大伯和大伯娘才不会舍得给你们吃肉,你爸也没本事给你们吃肉,你们就是吃青菜的命。”
“哇!”
俩娃一起放声大哭。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我要吃糖我要吃大伯家的糖。”
兄妹俩这么一哭,把四个大人都气得说不出话。
“都是夏天,要不是她,怎么会这么糟心?”
赵大红气急败坏,又指着凌大洲。
“还有你这个没本事的,要不是你赚不到钱,我们家的日子怎么会越过越穷?”
自从分了家,他们家的日子就没有过去那么好了。
过去天天都能吃上肉,现在三天能吃上一次肉就不错了。
“我……怎么能怪我?要怪也怪夏天,让大哥跟我们分了家,还离了心,都是她造成的。”
凌大洲理直气壮地把他们家的悲剧都怪在了夏天的头上,“对,就是她,要不是她,我们一家子也在大哥家吃肉。”
他们这边吵得不行,村尾的两层楼房里,热闹得不行。
男人们喝酒划圈,女人们闲话家常,好不喜气。
等大家都各回各家的时候,都快凌晨了。
凌云洲喝得晃晃悠悠的,差一点要站不稳。
眼看着大家都走了,三头扯着他到角落。
“趁着你和夏天都喝了酒,把那早该办的事给办了。”
三头语重心长地在凌云洲的耳边低语。
凌云洲虽然喝得有点晕,但三头的话还是听进去了。
“听你的。”
他说得爽快,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三头也很放心。
“加油。”
三头领着自家媳妇走了,还顺势带走了他们家除了大门和卧房的所有钥匙。
“你说,今天晚上,云洲和夏天能顺利圆房吗?”
走在路上,林玲很是怀疑。
三头很有信心,“放心吧,我已经断了夏天所有的退路。她想和云洲分房睡,但我把她安排给云洲的房间给锁上了,别的房间的也是,钥匙她拿不到,云洲赖在他的房间,再借着点酒劲,还愁事不成吗?”
“你……”
林玲哭笑不得。
“但愿如此。”
“你不也是灌了夏天好几杯米酒吗?我看她也有点醉了,这事绝对能成。”
夫妻俩边说边走着,回到了家。
家里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他们摸着黑回到卧房。
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两个孩子还没睡。
他们坐在床上,两眼泪汪汪的。
林玲吓了一跳,“城子,珊珊,你们怎么还没睡?”
“妈,我们睡不着。”
已经七岁的城子,这会儿抱着五岁的妹妹。
“怎么就睡不着了?”
“妹妹被大堂哥打了,她脚疼。”
“什么?”
林玲忙去看自家闺女的脚,果然看见她的脚上有一片淤青。
“怎么会这样?”
“大堂哥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妹妹就踢她,很用力地踢的。我去帮妹妹,奶奶却帮着大堂哥打我们,还骂我们不该惹大堂哥。”
珊珊委屈地扑进林玲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