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先生的严肃劲没绷几秒,便此时挤眉弄眼的说道:“你可以当叔叔我是那个吟游诗人嘛,你瞧,都是两个耳朵两个眼,一双手来三条腿。”
“三条腿?”小姑娘有些疑惑。
“咳咳,两条腿,两条腿。反正你可以趁机在舞台上给吟游诗人抛媚眼嘛,等一下这支曲子结束,也可以用同在舞台最近的距离,邀请他接着继续舞。”
说完,斯科特招招一支前伸的手,示意小姑娘将手搭上来。
一听可以这样,小姑娘便兴奋的从软凳上跳起来,随后再她父亲的警告性咳嗽中,规规矩矩的矮了一下身子,拉起舞蹈长裙,随后将手搭在斯科特先生手掌上,两人一同绕开宴会主座,去往木制舞台。
基尔对此不感兴趣,主要是不会跳舞,所以当‘干扁的奥利尔’先生低声询问他时,基尔直起身子,望了望宴会厅,发现邦托里萨先生此时正和奥托斯菲滕先生来到了宴会厅两侧的露台上,一边说话,一边饮酒赏景。
他便回话道:“我对跳舞不感兴趣,咱们去露台上吹吹风,嗅嗅香吧?”
将这看成了一种谈话邀请,‘干扁的奥利尔’先生自无不可,他正想跟这位北方来的年轻骑士单独谈谈呢。
于是,两人选了前面两人对面另一侧的二层露台,各自手持一杯饮品酒水,缓步走了过去。
露台就靠着宴会厅的墙边,左右两侧各有两个,整一层共有四个这样的露台。
算是场面上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有资格去使用的地方了。虽然没人阻拦,但一般宴会的客人没事也不会靠近,除非真有单独谈话的需要。
此时基尔和‘干扁的奥利尔’先生走向的露台早已被侍者们在用餐时打开,因此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春季的温暖晚风吹来,伴随着的,自然还有着浓浓的朵香气。
基尔将手中盛满高档麦酒的木酒杯放在岩石围栏上,自己抬手斜靠着,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吸——,呼——。
他此刻只有一种轻松的微妙感觉充斥着他的心头。
“真不错啊。”
他这么赞叹道。
‘干扁的奥利尔’先生轻笑一声,也学着基尔那样,将手里的银酒杯放在露台岩石围栏上。
“说的宴会吗?奥托斯菲滕一直很厉害,不管是这个新的宴会餐厅,还是他们商会平常的生意。只是可惜,他身体一直不好。”
基尔知道对方会错了意,但也不好纠正,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那位邦托里萨老先生,是故意的吧?故意说起那个胡扯的离奇神明故事?”
“哼哼,你也看出来了?但我们几个都知道,哪怕是陷阱或者诱饵,我们奥托斯菲滕先生,都得跳进去。因为他没得选啊。”
摇摇头,‘干扁的奥利尔’先生接着说道:“也不知道他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我也曾听闻,有教区级别的教会教士给他治疗过身体,但是没什么结果。前两年奥托斯菲滕也曾经在行省首府大价钱拍下了一瓶强悍的药剂,但身体依旧还是这样。呼,爬个楼梯都出汗气喘,这是正常人的身体嘛?”
“你知道吗?他才二十七岁!二十七岁,十年前,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曾独自带着商队与数伙盗匪匪徒们对峙,并依靠口才,让他们互相残杀,最终逃出。我一个人就能赶一辆马车全速奔驰。”
他摇摇头:“如果是我,我早就放弃了。呵,能活多久就活多久,甚至会将精力和资源全放到信仰上去,以求死后进入伟大财富之神的神国。”
基尔小口啄饮麦酒:“这么看起来,奥托斯菲滕先生是个顽固,呃,坚强的人。他没有屈服命运。”
“可不是么。哈,他甚至敢于向命运挑衅,这时候正在对面,听信老骗子的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