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弗莱迪·怕维特对孩子说:“你可以在这里玩耍,但不要破坏任何东西。因为庄园主的脾气不大好,而他就快要回来了。你可以和马库斯·恩克鲁玛一起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半大孩子虽然病得不轻,但彬彬有礼:“好的先生,我愿意和这位大力神交流交流。”
“……”
弗莱迪·怕维特走了。
等他一走,
本杰明·戈德伯格对马库斯·恩克鲁玛说:“星空大力神,镇子上的人说你可怕。可我却一眼看出了你的善良。”
“我不叫星空大力神。”马库斯·恩克鲁玛认真强调:“我叫马库斯·恩克鲁玛。”
“我知道‘恩克鲁玛’的含义,意思是
似乎在傻乎乎的马库斯·恩克鲁玛面前,本杰明·戈德伯格能完全放得开,直接给大块头交了底。
马库斯·恩克鲁玛连自己名字都不认得,更别提世界史了。
他说:“既然怕维特管家允许你在这玩,那我也不拦着你了。”
“来,我们坐在圃的台阶上。”
本杰明·戈德伯格招呼道:“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而且你还是星空大力神。我要与你讲讲我的经历,虽然我父母他们认为这是一种精神疾病,但我不那样认为。我觉得,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马库斯·恩克鲁玛其实也很寂寞。
陌生人因为他夸张的身高体型畏惧他,熟人则因为他傻而从来不懂得尊重他,所以他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他听话的在本杰明·戈德伯格旁边坐下,蜷缩着的庞大身躯里,俨然藏了颗与外形不符的心脏:“好的,你说吧。”
“我以前是个很笨的孩子,十岁之前都是这样的,那令我苦恼而困惑。我渴望与其他孩子一样聪明伶俐,那种渴望超过了一切。”
“我也是,他们一直说我笨,所以我没有朋友。”
“呵呵,星空大力神,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我在十岁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有人给我了一杯数字和文字组成的酒,或者是其它液体。我喝下,醒来后觉得耳聪目明。”
“那可真神奇。”
“谁说不是呢?接着说我的事吧。”
“好的,你说。”
本杰明·戈德伯格对这个星空大力神满意极了,这是个极好的听众。
“做完那个梦后,我用了三个月,读完了一部四十八卷的世界史。后面,我又用了两年时间,领悟了《函数论》的要义。”
马库斯·恩克鲁玛摇头:“我不能确定,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好像担心星空大力神,会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对他的话失去兴趣,
所以本杰明·戈德伯格加快了进度。
他继续道:“我父母起初觉得我开窍了。直到最近几个月,我开始莫名的产生各种奇思妙想。看见了家具上木头的纹理,会在我脑海形成起伏的山脉。大理石石基的条纹,会形成汪洋河流。我在这些山水中跋涉,家里的空间,变成万里江山那样庞大,我能沉浸一整日,走遍千山万水……”
马库斯·恩克鲁玛兴奋道:“我也是,我看着一头猪,会想到猪肉。看着一只鸡,会想到鸡腿。”
“……”虽然本杰明·戈德伯格觉得那就单纯的是馋而已,却还是赞同点头:
“是这样的。当我看到了我父亲的猎枪,我脑海中会把猎枪勾勒成巨大的机器,我能在脑袋里拆分它,给它安装更精密的零件。可惜,我父母都不信,他们觉得我有病,要给我送去伍德赛德精神病院。但他们又听说,那里医生会切除我的脑额叶,让我坐旋转凳,用电流击打我,他们对此很恐惧,就改变了主意,打算换个居住环境,认为这样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