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凿沉意大利的战舰?”
“因为哲美森拿意大利首相来压我,为师要打造一个公平交易的环境。”
“那为何凿日本战舰?”
“它挡道了,随手为之。”
“那为何放过美国战舰?”
“为师见这黄浦江上太空空荡荡也不好看,就随便留下了一艘。”
“……”
实际上,美国战舰上的水手此时无不战战兢兢。
吓得跟个孙子一样。
自上而下,对待每个他们能接触到的华人都老客气了,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都不用认证无证,肯定是赵传薪干的没跑了。
除了他,别人没这个能力。
“师父,俺渴了。”
赵传薪掏出一根雪茄递给赵一仙:“那边有卖凉茶的,你去换三碗咱们喝。”
这是他从哲美森办公桌上顺来的。
他抽不惯。
赵一仙拿着雪茄哭笑不得:“这……”
三人出门在外,都是赵传薪出钱。
赵传薪眼睛一眯:“嗯?怎么没办法吗?”
赵一仙想起了驻沪领事馆外面横七竖八的英军尸体,打了个寒战说:“有,必须有。”
他越来越怕赵传薪了。
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赵一仙还真就弄来了三碗茶。
本杰明·戈德伯格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咦?这比可乐好喝。”
“是吧。”赵传薪一口闷了:“这里面加了好多中药材,比可乐强多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喝了几口,忽然道:“师父,你说可乐这些东西,会不会是什么西方的阴谋?”
赵传薪牙子疼:“有些学问,过于博大精深。比如,历史有西方伪史派,生物有进化论证伪派,物理有永动机研发派,地理有地平说派,再就是阴谋论学说,听为师一句劝,这些碰都不要碰,容易毁了你的脑子。再说了,那阴谋论就是为师炮制出来骗美国百姓的,你咋还信了?”
“……”为何听着都好有趣呢?
赵传薪看了看落日,忽然诗兴大发:“大蘑菇烟直,长核落日原,好诗好诗。”
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一老一少,也都来看热闹。
年轻读书人戴着圆框眼镜,一板一眼的纠正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不是大漠孤,烟直。”
赵传薪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老子爱咋念就咋念。”
“你……”年轻人愤然:“你怎么这样?”
“呸!”
“你你你……”
老者也皱眉:“这位小友说的不错,这位先生你的确念错了。”
不等赵传薪说啥,那年轻读书人又自言自语:“算了,念对了诗又如何,不能救国,也不能富民,或许提倡白话才是可行之路。”
年长读书人眼睛一瞪:“你说什么?白话?黄口孺子信口开河,你懂个什么?”
赵传薪乐了,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了昂,你俩先干一仗我看看,本杰明,且去给为师搬来个小马扎,拿一盘瓜子。”
三个陌生人在黄浦江边吵起来了。
听了赵传薪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分别扭过头去。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师父,这两人好怪啊。”
年长读书人把头颅高高扬起:“你这洋娃娃说得好,老夫辜鸿铭就是怪。”
你怪你还有理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撇撇嘴。
而年轻读书人哼了一声:“自报家门是吧?某胡适虽不名一文,却也不怕了。”
说完两人都望向了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