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锤:“问最后一遍,有没有记者?”
一个洋人战战兢兢,两条腿软的好像面条一般站了起来:“先生,我是记者,求你别杀我。”
赵传薪听他的伦敦腔:“《泰晤士报》?”
“是的先生,您真聪明,您是天才,您……”
砰!
这一枪没打中他,他旁边的同伴却遭殃了。
赵传薪恶狠狠道:“聒噪,问你什么回答什么,他妈的打歪了,本来是想打你的。”
记者两条腿无法支撑身体,吓得一屁股坐在座上。
他前面的人,精神遭受极大的刺激,癫痫发作,倒在地上吐白沫抽搐。
有人要帮忙,赵传薪喝道:“让他抽,抽死了算我的。”
“……”
然后赵传薪又对记者说:“赶紧取出纸笔,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我要你们英国人,和美国人全都能知道你们在东方的遭遇,能懂我的意思吗?”
记者的嘴飘的厉害,比赵传薪手里的柯尔特saa都难压,他勉强点头表示一定。
“不但如此,取出照相机,多拍些素材发到报纸上,但不要拍我。记住了,报道的语气要悲愤,要义愤填膺,让读者看了心态炸裂。呵呵,好期待,潘多拉的盒子里,毕竟多的是希望。”
赵传薪想要“以命换命”,他很期待欧美列国看到这则报道后的反应。
“是,先生。”记者慌忙答应。
此时,地上犯了癫痫的洋人,因为分泌过多的口水呛到了自己,先是情不自禁的咳嗽,然后脸色因憋气变得彤红,继而紫胀。
众人都揪心的看着,那个记者架好照相机将癫痫患者也拍了下来。
直到那人活活被自己给憋死。
此时,列车缓缓在遵化州停下。
车厢里有人举手:“先生,我在这一站下车。”
其他人一听,我焯,我为什么没有他机灵?
到站了,总得下车吧?
赵传薪伸手:“把票拿来看一下。”
那洋人犹犹豫豫,但在赵传薪淡漠的目光里不敢不从,最后只得勉为其难的掏出车票。
赵传薪一看,天津卫到奉天。
苗刀出鞘,推出收回,干脆利落。
这人仰头倒下,左眼眶周围撕裂。
刀子自眼眶而入,自后脑而出,又飞快地抽了回去。
人眼眶呈锥形,底向前,尖朝后,最大直径40-50mm。
苗刀刃宽,堪堪可达这个口径。
但需要高超的刀法和精准度,才能一击正中红心。
在座乘客都绝望到麻了。
恰好此时有新的乘客上车,一个眼袋有些大的小老头,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紧紧纠缠的英国人上了头等车厢。
“周大人,你要明白,滦州煤矿与我们开平煤矿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英国人用尚算流利的汉语说。
“尔等诓骗开平煤矿之时,可曾想到今日?”小老头气愤的回头说。
“周大人,不如这样。”英国人尴尬一笑:“我们公司可以拿出一笔经费,维持周大人的生活用度……”
开始考验老干部了。
小老头更加愤怒,脸色黑如锅底:“家父曾任两江、两广总督,为官清廉,从小便告诫我等——贤儿多财损其志,愚儿多财益其过。你这洋人竟然想要贿赂老夫,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周学熙乃何人!”
见周学熙油盐不进,英国人有些恼了:“既如此,周大人小心你的滦州煤矿,小心会开不下去!”
“加德拉,你敢威胁老夫?”
“我可没有威胁周大人,我只是在提醒周大人,这世道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