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龇牙乐:“什么日本人?莫非你要血口喷人啊?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看玉。”
掌柜:“……”
见赵传薪要走,他赶忙从柜台里,取出了一个小玩意儿:“英雄,这块玉小店免费附送。”
赵传薪也不客气,接过一看,是一个白玉佛手小把件。
圆雕的佛手,玉材温润致密,洁白光华,包浆浑厚,佛手尖向上抓拢弯曲,金黄色皮色的枝叶覆于佛手上,生动写实。
这是一种依形而雕的雕法,碾琢方圆并用,宝光柔和迤逦,或许玉本身并不值钱,但雕工了得,白色上面带着些金黄皮色乃点睛之笔。
典型的料不如工。
赵传薪就是玩雕刻的,他的雕工匠气重,远不如人家这样浑然天成,眼睛顿时亮了:“承你的情,日后但凡有事,去寻牛子厚牛老板,就说姓赵的欠伱人情,他会联系我。”
如果这掌柜的知道了他的身份,再送东西,赵传薪看都不会看一眼。
反之则不然。
掌柜只是性情了一把,没想过会得到赵传薪的承诺。
虽说他不认得赵传薪,但却知道牛子厚。
于是愣了愣。
再想说话的时候,赵传薪的身影已经消失于门口。
赵传薪出门,又去了一个叫郑发菜刀的刀铺,取出自己的菜刀、苗刀和小藏刀:“给我打磨一下锋口,速度快些,给你小费。”
伙计接过几把刀看了看,好家伙,除了菜刀外,另外两把上面均沾着干涸深褐色的血迹。
血这东西,曾经有当医生的告诉赵传薪,无论干没干,是肯定不会呈现黑色的。
所以形容干涸的血液是黑褐色并不贴切,但赵传薪见血见的多了,他可以很笃定的说——有的真会发黑!
伙计也不敢说,也不敢问,擦擦额头的冷汗,开始磨刀。
却说那些巡警,虽然听信了陈干的话离开,可也同时去通知了吉-林西路的兵备道。
以前长-春府还不受清廷重视,但随着日俄两国的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在长-春府交接,于是来自于关内外文化发达地区的官员,相继来到这里任职。
就连北洋陆军的
记名总兵、现任
虽说死了个日本人,但已经成为一方大佬的曹锟并不放在心上,认为只是寻常的匪徒而已,毕竟只有一人。
可日本的南满铁路人员找上门闹腾,要他法办凶手,曹锟也得给几分薄面,为了显得重视,他派了一个管带,协助巡警去捉拿杀人要犯。
赵传薪买玉、磨刀,耽误了很长的功夫。
伙计不敢糊弄赵传薪,给三把刀磨的很仔细,尤其是那把一看就不凡的苗刀。
正磨着呢,一人进屋。
赵传薪眼睛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来人正是陈干,刚进门,就犹如被有形有质的杀气,缠住了身体,看着似笑非笑的赵传薪竟然动弹不得。
所谓杀气,其实就是心理层面的震慑。
这和催眠类似。
并非磁场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
硬要阐述,可以想想老鼠见了猫什么样。
此时,陈干就动不了了。
赵传薪问他:“你跟着我干啥?”
原来老早赵传薪就发现这人了。
“我,我……”
“语无伦次即心怀鬼胎,伙计,把刀给老子拿来!”赵传薪伸手等着接刀。
陈干好悬吓尿裤子。
他“啊”的一声,挣脱了心理层面的束缚,赶忙解释:“赵先生,我认得你。”
若种种传闻属实,加上今日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