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似乎黑幕正在拉开,露出了赵传薪的脸。
恰逢茶余饭后,议论纷纷。
赵传薪把暗影斗篷摘了,抖落上面粘着的雪花收起。
他怎么进来的?
是了,黑魔法。
赵传薪拖了一把椅子,发出刺耳难听的“吱嘎”声音,来到普提洛夫面前点上一根烟翘着二郎腿,伸手将桌子上信纸抽过来用刺刀钉在桌面上。
普提洛夫很小心,在院内外布置满了人手。
有再多炮,同样运不进来。
赵传薪问他:“会说英文吗?”
“真是奇也怪哉,在我们中国土地上,我们竟然要用英文沟通。”
普提洛夫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传薪手指头扣着红花檀桌面,烟灰抖落的到处都是。
他说:“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么?”
普提洛夫讪笑:“或许因为我幸运。”
“幸运?幸运你还能和我面对面交谈?”
“啊这……”普提洛夫勉强鼓起勇气说:“赵先生,请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谈呢?况且战争形式日新月异,没准某天我们沙俄的军事力量让赵先生不得不正视,或许我们的武器……”
赵传薪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正视?你们要是能让我正视不早就正视了吗?你们在等什么?等造更大的炮吗?”
“赵,赵先生,伱究竟想要怎么样?”普提洛夫哭丧着脸。
在赵传薪面前说话,他是一点底气也无。
他们倒是有308mm口径巨无霸舰炮,可这里不是海边。
“你们两万、三万、五万乃至更多人来袭,我的确不能招架。但是呢,我却能拖垮你们的脚步,我能让你们经济受阻,我更擅长捣乱,想来你也见识到了。”
“是,赵先生的确让我刮目相看。”这点不服不行。
任何封锁对赵传薪来说都是纸糊的。
比如此时,外面又是通电铁丝网又是地雷的,赵传薪咋来的?
赵传薪说:“我让你活着,是要你劝说尼古拉二世,让他让出地盘,不要跟我作对,否则我会拖的你们沙俄王朝覆灭。”
“这……”尼古拉二世犹豫:“想来国内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不由我掌控。”
“无妨,他们已经被我打散。”赵传薪说的风轻云淡。
可对普提洛夫来说无异于耳边的响雷:“什么?”
他豁然起身。
赵传薪伸手虚压:“坐下坐下,别激动。区区八千人而已,激动个啥。”
普提洛夫:“……”
他是真的心灰意懒。
除非沙俄做好真正大战准备,集结数万大军齐压境,带着为数众多的火炮犁庭扫穴,让这片土地寸草不生,否则怕是真的制不住赵传薪了。
然而普提洛夫能够想象,赵传薪必然发起疯狂的报复。
军队出动的军费和赵传薪造成的巨大损失双重叠加,会让俄廷所有大臣深思这是否值得。
普提洛夫坐直了身体:“我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皇帝陛下和群臣明白取舍的。”
“但在这之前。”赵传薪指着普提洛夫:“我要你将地雷拆了,铁丝网卸了,我要你让海拉尔俄兵缴械。做到了这些,我会让你们将电报线路修好,以便于东西沟通。这些能做到么?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就自己来。”
普提洛夫见赵传薪目露杀机,顿时说:“我能,我能做到。”
赵传薪将烟头按在实木桌上熄灭。
起身后,“呼啦”一声披上暗影斗篷,在普提洛夫眼皮子底下隐入黑暗。
普提洛夫又打了个寒战。
他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