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老女人。
丁梅对陈飞的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满脸阴毒,嘴角带着狞笑,给薛占朝面授机宜。
“既然是闹洞房,仅仅是闹柳叶儿一个人还不够!最好把陈飞一块收拾了!”
“你们要装的像点,趁他不备,直接打!”
“直接打?这能行吗?”
薛占朝感觉有点不靠谱。
陈飞又不是泥做的,人家能不还手?
“所以你们要装的像点啊!”
丁梅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你们就起哄去闹洞房,脸上还要带着笑,别舞刀弄枪的,就拿什么柳条啊,鸡毛掸子,使劲抽,让他疼,还说不出什么!”
“闹新娘的时候也是这样,可劲搂可劲抱,亲亲摸摸也很正常!”
丁梅就像一个老巫婆,对薛占朝释放着魔法,听得薛占朝热血沸腾。
薛占朝咽了口唾沫,
“婶,那我去叫人?”
“去吧去吧,多叫几个!”
丁梅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像寒风刺骨。
“记住,只要你们不做最后一步,谁都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他陈飞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吃哑巴亏!”
说完,丁梅带着满足的笑走了。
她仿佛已经看见,陈飞被抽得遍体鳞伤,而柳叶儿衣服撕开,陈家人在院子里听着,脸色难看的像吃了苍蝇。
“噗哈哈哈……”
走着走着,丁梅忍不住放声大笑。
陈飞!
你害我两个儿子,你也别想好过!
我要让你名!誉!扫!地!
你还拿我没办法!
“阿嚏!”
婚车饶村一周,终于回到原地。
刚一下车,陈飞突然就打了个喷嚏,不由微微皱眉。
“谁在说我坏话?”
随后下车的乔国柱拍拍他肩膀,调侃了一句:“小伙子,你这是受凉了吧?会不会影响晚上入洞房?”
“扯淡!就我这身体,一晚上都不带下床的!”
男人都好面子,陈飞也不例外。
行不行都必须行。
当然,陈飞重生以后,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各方面都杠杠的。
这方面柳叶儿最有发言权。
不过她不说。
随后新娘子的轿车到了,依照陈飞指定的方向停了车。
花轿和喜车不是随便停的,喜神方位,新人宜吉都要考虑到。
这些陈飞都略懂一二,旁人也不说破。
后面的送客也都到了。
因为只有两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
用马车吧,跟汽车不搭,干脆就步行了。
反正村子小,绕一圈又没多远。
到了门口,有迎宾拿着烟往里请,到里面自然有茶水瓜子供应着,还得有人陪着说话。送亲的叫送客,陪说话的就叫陪客。
不但要陪着聊天,还要陪喝酒,倒茶递烟。
这一天,娘家最大,凡事都是娘家人说了算,甚至喝酒划拳,都要照娘家人的规矩来。
不一会,有人拿着托盘出来了,托盘里放着大红包,是给把轿门的。
把轿门的收了红包,答应下轿,新娘子才能下,不然就只能等着。
刘孬蛋记着她娘沈丽泽教的话,先打开红包看看,只见里面包着一张大团结。
昨天晚上说的也是十块钱。
按说真不少了。
然而,那时候孩子们普遍上学晚。
尤其是农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