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凤说是陈飞,崔石磙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陈飞他都买车了吗?”
“嗯,刚买的。”
陈二凤与有荣焉,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笑容。
“那敢情好,说不定以后咱也能用用。”
崔石磙去水缸里舀了一瓢井拔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半,放下水瓢,神秘兮兮的凑到陈二凤跟前。
“二凤,我跟你说个事。”
可能崔石磙最近上火,嘴有点臭,陈二凤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摸着大肚子,问:“什么事?你好好说,别碰着孩子。”
“对对。”
崔石磙傻笑着,依然神秘兮兮的说,“我听很多人说,要给各家各户分地了,到时候咱有了地,就有吃不完的粮食了!”
陈二凤愕然抬头。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她的第一感觉是空穴来风,不靠谱。
公家的地,怎么可能分嘛!
“很多人都在说,据说各队的生产队长都开了好几次会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
陈二凤柔和漂亮的眼睛亮了起来,眼里有几分憧憬。
“如果是有地,就不怕吃不饱了呢?”
“自己有地就能吃饱饭,咱老百姓有盼头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分下来!”
崔石磙感慨着,心里也和陈二凤一样,对未来充满希望。
此后几天,蘑菇彻底断了,陈飞全家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药材上。
陈四凤是个风风火火的主,听说陈飞自己去馒头山收割夜交藤,就不依不饶的非要跟着去。
去就去呗,反正一个人也是干,两个人也是干。
多一个人还能互相照顾点。
柳叶儿也想去,但是陈飞坚决不同意。
馒头山可是出过野猪的。
万一野猪冲撞了柳叶儿,动了胎气,哭都没地方哭去!
柳叶儿虽然舍不得和陈飞分开,但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便继续留在家里和三姐一起,种种蘑菇,晒晒草药。
总之全家一条心,就是赚钱。
一晃又是几天,陈飞的绿军夸又重新鼓起来,买拖拉机的钱又赚回来了。
期间柳根生依然有空就过来串门,不厌其烦的和陈三凤说话。
吕松也间隔着找理由上门,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一来二去,陈三凤对他们并不反感,偶尔回应一句,就让两个大男人开心的直蹦。
祝解放白天不得空,晚上偶尔来转一圈,假装和陈飞说话,眼睛偷瞄着陈四凤。
陈飞看破不说破,任由他们自由发挥。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
那就是随着秋收,大队的玉米芯逐渐多起来。
劳力们下地掰玉米,老人小孩就在家把玉米穗剥成光穗。
晒干以后再剥成籽,继续晒。
秋收时间长,量大,就是不断重复着,每天都闲不住。
种蘑菇需要用到玉米芯,陈飞就去了大队,谁知没有找到宋红军,反而遇见了薛留住。
薛留住比以前憔悴了许多,看见陈飞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恨意。
陈飞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也要找机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陈飞不会做。
“站住,你来大队干什么?”
薛留住在后面喝问道。
“我来散步不行吗?”
陈飞冷笑着转身,“大队长,我也是西岭村的一员,难道没有权利来大队?”
“陈飞,你不用这么刁,我没说你没有权利来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