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麦子种上十来天了,一点发芽的迹象都没有,人们渐渐的有些急了。
都想浇地,奈何条件不允许。
现在陈飞的深井终于出水了,现场打井的人自然就心思活络了。
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先浇自己家地。
对此,陈飞除了笑还是笑。
“老少爷们,不是我说你们,现在才刚出水,机器一开,一下就抽干了!八字还没一撇,你们吵个什么劲啊!”
众人一阵尴尬。
可不是嘛,水深还不到脚脖子,就这点水,能浇几厘地?
尴尬过后,有人还是小声嘀咕。
“话是这么说,但是继续打下去,终究会越来越深的,到时候先浇谁家地?”
听到消息赶来的贾兰当仁不让,掐着腰说:“这还用说,当然是先浇我家的?怎么?你们不服?当初可是说好的,井打成以后归我管!”
众人幡然醒悟。
可不是嘛!
以后这位贾二婶,可就是水井的半个主人了!
惹不起惹不起!
“对对对,你说的对,以后都是恁第一,俺们都排恁后面!”
“这话我赞成,二婶必须第一!”
众人一顿彩虹屁,把贾兰拍的飘飘欲仙。
这时陈三凤忍不住说了句,“别忘了,我弟打深井的目的是种蘑菇,所以我们家有优先权!”
柳根生随声附和:“那必须的,不然咱费这劲干啥?”
所有人都连连点头。
“对,打这井可不少钱,肯定是尽着陈飞家先用。”
“三凤说的没毛病。”
老马抽着烟,一五一十的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咱这几十号人,每天工钱,烟茶水,可都是钱,咱得知道深浅。”
“老马说的对,尽着陈飞家种蘑菇用。”
乡亲们还是很淳朴的,不会胡搅蛮缠,纷纷表示理解。
陈飞笑了笑,“其实种蘑菇用不了多少水,主要是长期保持湿润,不影响浇地。”
略微停顿了一下,陈飞继续发言。
“至于先浇谁家,建议除了二婶家,其他人都抓阄,看自己手气,也免得吵来吵去,伤了邻里之间的和气。大家说是不是?”
“陈……村长说的对,不能伤了和气!”
“都是街坊邻居,不至于!”
“就按村长说的,正式浇地的时候都去抓阄,谁都不能有意见!”
“我就说当初选陈飞当村长是对的,看人家说话,多有水平!”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树立起来威望,随便说句话都有人当成至理名言。
当然,也有拍马屁的嫌疑。
不过没关系,无伤大雅。
由于水还浅,暂时没法抽,陈飞就指点他们,先在某个地方挖个小坑,坑里面放一个小竹篮,再把水泵放进去。
这样就能抽到更多的水,并且还能防止抽到污泥,堵塞水泵。
安排好之后,陈飞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干,他自己该干啥干啥。
拉药材的事依然归陈四凤和祝解放管,陈飞自己还是去南窑拉砖。
四姐马上就要结婚了,有危险的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她去。
南窑那些人可是一直心怀怨愤。
说不定哪天还会打起来。
还有就是官庄的修理铺,陈飞特意叮嘱四姐,回来的时候,捎回来一套工具。
板子,螺丝刀,锤子,胶水,锉刀,打气筒等等。
都是修车必须的。
至于电动工具,暂时还不需要。
等以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