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盼夏抱着外孙,得意的朝宋振荣炫耀,“看见没有,你还不如我呢!”
宋振荣干笑着,“分开时间长了,认生了,等回去要不了两天,保证天天都离不开我!”
这话没毛病,但吴盼夏就是不服气,忽然灵机一动看向陈飞。
“我记得孩子跟他干爹亲来着,要不你抱抱试试?”
“行,我试试看。”
陈飞试着伸出手,五斤往后缩了缩,大眼睛忽灵忽灵,也不叫唤,就那么看着他。
宋振荣得意的笑,“看,我就说嘛,肯定认生,一个月了……沃日!”
一句话没说完,五斤忽然撑着身子,朝陈飞伸出小手宋振荣顿时感觉脑子不灵光了。
这什么情况?
合着就我一个外人呗!
如果不是他确定孩子是自己亲生的,简直就要怀疑人生了!
吴盼夏哈哈大笑。
“亲爹不如干爹,你也是头一份了!”
宋振荣满脸幽怨,“妈,您就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先聊着,我给你们沏茶。”
吴盼夏是有分寸的人,适可而止。
她这么调侃宋振荣,其实还是因为女儿为了他和家里闹掰,差点阴阳两隔。
虽然有了外孙子,气早消的七七八八,但多少还是有些怨气。
这回出了气,心里好受多了。
笑容满面的给两人倒茶。
“陈飞,这是语燕他爸去信阳出差,买的正宗毛尖,你尝尝。”
吴盼夏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捻了一捻茶叶放进去。
随着氤氲的热气,一股淡淡的清香便随着溢散出来,令人心旷神怡。
“好茶!”
陈飞吸了一口气,赞道。
“好喝就多喝点,喝完了我再给你续。”
听到陈飞的夸赞,吴盼夏的笑容越发灿烂。
“行。”
陈飞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等着茶凉,一边打量着屋内的布局,看似随意的问:“阿姨,我孙叔呢?”
“他呀,在学校上课呢!”
吴盼夏掩饰不住的骄傲,“你孙叔是职工大学的老师,整天忙着呢!”
“怪不得!”
陈飞由衷之言,“我就说孙叔有一股书卷气,家里还有这么多藏书,一看就是书香门第,果然被我猜中了!”
吴盼夏谦虚道,“也就那样吧,除四旧那回儿,这些书差点全被烧了,后来陆陆续续又收集了一些,原先比这多多了!”
这个话题多少有点敏感,陈飞没有接,吴盼夏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急忙转移话题。
“陈飞,你来省城是?”
陈飞坦言相告。
“我记得上次伟跃哥说,他在锅炉厂上班是吗?”
“对啊,他在锅炉厂当副厂长,你是想找工作?”
“那倒不是,我是想买烘干机和粉碎机的,还有包装机,我们县没有,就想来省城看看。”
陈飞实话实说。
吴盼夏笑得有些尴尬,“他们厂里的事,平时都不跟我说,一会儿我去给你们问问。”
“您和伟跃哥没有住一起吗?”
陈飞问道。
吴盼夏有些失落,“没有,他媳妇嫌我们吵,就搬出去了!”
果然如此!
陈飞看屋里的摆设,就隐隐有所猜测,果然被证实了。
这时,孙语燕喂饱了一个,出来换人,顺便说了一句。
“我那个嫂子可不是善茬,整天挑三拣四的挑毛病,我爸妈都快被她气死了!知识分子又不会吵架,只能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