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薛见银苦口婆心的劝说,“这些钱你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还有工作,那可是铁饭碗!”
陈香内心剧烈挣扎,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答应,因为钱搭上自己一辈子,不值得!
她无比艰难的开口,“我……不能答应,你走吧!”
薛见银只好起身,“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随时可以找我。”
陈香抿着嘴不吭声。
她怕自己一犹豫就答应了。
薛见银走后,陈香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竟然出了一身汗。
她双目无神,仰望着屋顶,眼前不断浮现出花花绿绿的票子。
不知过了多久,咣当一声,贾兰推门进来,“香,你不睡觉坐这干啥呢?”
陈香唔了一声,站起来,忽然脑袋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贾兰急忙上前扶住她,“香,你怎么啦?”
“我有些头晕,浑身没劲。”
陈香有气无力的说。
贾兰伸手一摸她额头,顿时惊叫起来,“哎呀,怎么这么烫!?”
“我姐怎么了?”
二香从另一间屋里走出来。
“你姐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啊,这大半夜的!”
贾兰急得团团转。
“没事,我捂被窝睡一觉就好了。”
那时候穷,很多人有个头疼脑热都不舍的去看医生,挺一挺就过去了。
当然,挺不住也过去了!
“二香,给你姐倒碗热水,加点红糖出出汗!”
贾兰吩咐着二香,自己则架起陈香。
陈香喝了红糖水就睡了,一直到第二天,全家都起来了,陈香还昏昏欲睡,二香喊了几次都没有起。
贾兰又去摸了额头,发现更烫了,顿时没了主意。
“这怎么办呀?烧成这样!”
陈全皱眉说道:“你和二香送她去卫生院吧,多拿点钱,我去那边招呼事了!”
今天是陈三凤和陈四凤结婚的日子,作为二叔,他是必须到场的。
还有狗蛋和二狗,也都作为送客,女人主要是洗洗涮涮,去不去都可以。
“用架子车吗?太慢了,要是有拖拉机就好了!”
贾兰说道。
“拖拉机你就别想了,今天三凤四凤出门,都是用拖拉机当花轿。”
为了公平起见,陈飞让柳根生和祝解放一人开一辆拖拉机,今天来接姐姐。
没有用汽车。
“那行吧!”
贾兰和二香急忙去套架子车,套上之后铺上一层褥子,让陈香躺上去,上面再盖上被子,拉着出了门。
恰好陈飞在外面张罗着众人准备吃饭,见状便问刚走过来的陈全。
“二叔,陈香姐怎么了?”
陈全嘴角扯了扯,勉强笑道:“你堂姐昨晚上突然发烧了,到现在都没退,我让你婶拉她到卫生院看看。”
“发烧了?我给她看看。”
陈飞走过去,“堂姐,我给你看看好吗?”
陈香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陈飞掀开一角,拿起她手腕,把了一会儿脉,忽然脸色巨变。
“堂姐,你这病去卫生院恐怕不行……”
陈全顿时大惊失色,“你、你是说陈香她……没救了?”
贾兰腿都软了。
“哎呦我苦命的儿啊!”
二香也抹起了眼泪。
陈飞沉吟着,“二婶,你们别哭,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给她熬点葱姜蒜,熬个小半碗让她喝,咱们进去说。”
贾兰平时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