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隔壁,陈香的烧已经退了很多,但是精神很不好,眼泡红肿,明显哭过。
贾兰也是不停的抹着眼泪,愤愤不平的咒骂薛强,祸害她家闺女。
陈全闷着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抽一会儿咳嗽几声。
二狗今天当送客,也喝了不少酒,嚎了几嗓子,被贾兰打发到屋里睡去了。
二香本来也要被撵出去的,但是她不肯走,贾兰心乱如麻,也不像平时那么霸道了。
就由着她了。
陈飞给陈香把了脉,说道:“烧还没有完全退,单凭葱姜蒜恐怕要喝两三天,好处就是没有副作用,想快点的话,我再给她配一副药,熬两三次,再匀着喝,药到病除。”
贾兰问道:“那孩子呢?”
“我的建议是退烧以后打掉,不过我只是建议,具体还要看陈香,我不能做恶人。”
陈香抽泣着,“陈飞,你现在是不是忒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男欢女爱是正常现象,关键要看谁,如果是普通人,发现怀孕嫁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就像我和柳叶儿,现在谁敢说个不字?”
话风一转,陈飞继续说道:“但是你这个不一样,他是薛强的种,薛强判二十年,出来都老了,你生下来孩子怎么办?一个人养活孩子容易吗?”
说到这里,陈飞不由想起来杨花,这是妥妥的反面教材。
“你看看杨花,为了养活孩子,都混成啥样了,村里跟她睡过的男人有几十个,据说有的就是两个馍馍,是不是觉得很贱很掉价?但她只是想活着,想把孩子养大,你想跟她一样为了两个馍馍就跟男人睡吗?”
响鼓需用重锤敲。
为了让陈香觉醒,陈飞说的非常严厉,甚至是难听。
陈香仿佛晴天霹雳,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不!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贱货!呜呜呜……”
背地里,很多人都叫杨花贱货。
很多男人都想睡她,很多男人的女人都恨她,明里暗里没少骂她。
想起这些,陈香就不寒而栗。
“你知道就好。”
陈飞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如果听不进去就没办法了。
所幸陈香听进去了。
“陈飞,你给我配药吧,我明天退烧了就喝。”
“行,我回去配药。”
陈飞站起身,“二香,你跟我去拿药。”
陈飞家里各种草药,想配一副多肽药不要太简单。
经此一折腾,酒也彻底醒了,人也不困了,随后挑了几样菜,一家人坐在一起美美气气的吃了一顿。
第二天早上,陈四凤早早的就回来了。
站在门口吆喝:“小五,给姐拿个凳子,姐在门口坐会儿。”
五凤一脸好奇,“姐,你不回家吗?”
陈四凤干笑着,“姐现在是别人家的新媳妇,还不能回家,等三天再说。”
“哦哦,那你等着!”
五凤飞快的回去搬了两个竹椅,“四姐,姐夫,你们坐,我再去搬两个给三姐坐。”
“诶,真乖!”
陈四凤哈哈笑。
果然,不一会儿陈三凤就听到动静,也从家里出来了。
姐妹俩坐在门口叽叽喳喳。
“四凤,你今天气色不错啊!红光满面的!”
“我这不是想着回娘家激动的嘛!三姐,你气色也很好啊,昨晚上我姐夫表现不错吧?”
陈三凤脸唰的红了,抬手打了她一下。
“傻丫头,大街上呢,什么话都敢说?”
陈四凤满不在乎的说,“那有啥?谁家媳妇不给男人睡?我最烦那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