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免钱财的损失。
故而,满大街的吃瓜群众又开始捕风捉影了,纷纷议论,江家小娘子又出来作天作地了。
江斩月走到药材铺子,又担心这么大的阵仗,影响到里面病患的问诊,回头示意跟着的家丁不要进来。
那几十人在门楼蹲守休息,可将药材铺子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人进不去,有来买药的怨声载道,看着那么多彪形大汉堵在门口,又敢怒不敢言了。
江斩月挑捡了几幅清凉回甘的便宜药材,心中思量着,这次的改进应该有十足十的把握了,便心满意足让婢女付了钱。
谁知刚一出门,便看见门口坐着一位老媪哭天抢地的在咒骂什么。
那气势好像是钉子户被强拆了一样的悲凉。
她想着这么热的天,别把老人家哭坏了,将手中的药材包递给了身后的婢女,上前搀扶。
可俯身的手还没伸出来,那哭嚎的老媪像看见瘟神一样,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着背影似乎矫健的像个壮年,实在是和刚才哭嚎的年迈老人无法联系到一起。
江斩月哭笑不得,便问旁边的家丁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说,那老媪是来取药的,家里的新妇得了顽疾,可无缘无故就在门口说江家势大欺人,江家女娘买药就不给别人进门云云。
“哎,也是我考虑不周,你们以后还是低调行事,那老媪肯定是被你们吓到了!”
“女公子,那老媪好像是被你吓到的!”
“胡说,我刚才还想去扶她。是她有急事,先走了而已。那既然这样,咱们帮帮她,又梨你进去问问掌柜,这个老媪今天来取什么药,他可知道?再问问老媪家在何处,嗯......咱们脚程快,给她送去,毕竟人家新妇患病在家,咱们也做做好事。”
又梨点了点头,进去药房一问,果然打听到老媪的汤药方子,取了药又打听了住处。
这老媪家在城边,江斩月觉得那羊肠小道,乘车撵碍事,快走几步,一盏茶的功夫也能到。
这最繁华的大街上,一个精致襦裙的少女,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几十人,往一处农户赶去。
其中有好事者跟在身后,指指点点中,隐约听见,煞星又要惹事了。
还有人说,只有霍大将军能治得了她,就是没有人敢报信,那兵营谁敢去呢!
公道自在人心,正派方能处世。
她江斩月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正好借此澄清一下自己的人品。
那老媪的家宅是普通农户的模样。
低矮的一处小屋外面围了一圈稀疏的篱笆。
江斩月在外面喊了几嗓子,里面没有半点声音。
好在这篱笆木门也是藤条所制,轻轻一推,便开了。
可院子实在是小,家丁仆从就站满了一个院子。
吃瓜群众围在外面,踮起脚往里面看。
还没等看明白,突然一声老媪的尖叫,让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接着就是江家小娘子的咒骂和拳打脚踢,还用木棍把那老媪打的满地爬。
老媪的儿子直喊娘,老媪的新妇被江家小娘子硬生生的给拖了出来,血流了一院子。
以上,是城里包打听,包二在柔远楼上义愤填膺的说给霍修的。
霍修面色不改,可眼神中戾气升腾,吓的包二不知该不该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