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鞭子抽下,被行刑者满脸涨色如猪肝,扭曲变形的表情下再也发不出一声,破损的喉咙呜咽着,直至晕了过去看。
铁甲卫似乎已经料到,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桶狠狠的浇在了头上。
怎么可能让她们昏着受刑,也太便宜她们了。
江斩月低头,她不想再看了,每张条凳下都混着一滩滩的血迹,似乎还混着一些皮肉,那一地的模糊,触目惊心。
她也不知道怎么从树上爬下来的,瘫软无力的坐在了树根边,一脸的惊恐。
“我就说女公子不要看这些东西,晚上又要做噩梦了。”
又梨拿出帕子神情不安的擦拭着江斩月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又桃拿出扇子轻轻的扇着。
“那些人是作奸犯科,不予咱们相干,女公子不必害怕。”
“今日是我能辩白清楚,若不能呢?那新妇岂不是我害死的!”
两个小婢女沉默了,是啊,今日事发突然,就连作为一亭之长的主君也被打的措手不及,如果没有霍大将军,女公子势必被冤枉的入狱也说不定。
“哼,好你个江家小女娘,害我们孙家白白失去了两个待嫁女,这么多年的心血银子都白费了,你给我赔来。”
一声尖利的吼叫从身后响起,江斩月回头,竟是孙家夫人和几个妾室急匆匆的像这边赶来。
又梨和又桃顿感不妙,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自己家的女公子,生怕那孙家人狗急跳墙。
“你们要做什么!竟然敢围堵亭长之女!”又梨沉住气,狠烈的样子,非常有大族家女婢的风范。
“哼,那又怎么样,就你们三个小丫头,也敢跟我们叫嚣,今天这气本夫人是出定了,你们几个给我上!”
“是!夫人!”
孙家夫人虽说要动手,可自己却往后站了一步,指使的却是妾室们。
那些妾室也是一股气在心头,本想着嫡女高嫁,带着自己的庶出女儿有门好亲事,不至于还像自己一般做了妾,一辈子翻不了身,可现在好了,被眼前这个死丫头搅了局,还有什么理由不动手的。
江斩月还没从刚才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就被这吵嚷的人群拉到了现实,她要挨揍了。
“不想死就让开!”
“碍事的奴婢,滚开!”
孙家妾室个顶个的吃面饼子度日,那身形可比正室夫人高大许多,两把就把又梨和又桃推搡到了一边。
特别是又梨那瘦弱不堪的小身形,直接撞到了一边的树干上,手臂疼痛难忍,但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又扑到了江斩月的面前,阻挡了那些悍妇下一拳的力道。
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伴随着骨裂,在江斩月的耳边炸开。
顾不得多想,几乎同时,江斩月脚下一撑,瘦弱的身体飞起,跃过又梨,纤长的手指直抓刚才挥拳砸人的悍妇。
那悍妇还没等反应过来,出拳的粗壮手腕就被翻折到了背后,吃痛下弯腰去护肘,谁知膝盖后窝又被一记蹬踹,毫无防备的跪在了地上。
江斩月还不解气,只恨自己脚才有巴掌大,猛的抬起狠狠向下踹到那悍妇的脸上,顿时鲜血糊了一脸。
另外两个妾室不服,又伸手来拽头发,这是悍妇打假的管用招式。
可伸手却抓了隔空,江斩月似有预判,一个后仰让她们头发丝都没抓到一点,左右反手抓住两人的后脑发髻,拼命一按,那两张肥硕的脸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咚的一声,孙家两个妾室一个捂着眼睛,一个捂着鼻子,却不知哪里出了血。
只会嗷嗷直叫,含糊不轻的听见其中一个叫着自己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场面太舒适了,动作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