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樱收起怒意,配上一副笑脸,她这么多年的审时度势不是白学的。
“那劳烦女公子跟我走吧!”
长平郡主府不大,却布局精致,设计巧妙,给人一种宁谧通幽的感觉。
丝竹声沁人心脾,没有宴会的吵闹,反而多了一种高贵的韵味。
江斩月观察着周遭,小心翼翼的跟在扶樱的身后。
“怎么越走越偏了?”
又梨一向细心,发现路越走越窄,离宴席越来越远。
扶樱脚下一滞,转头脸上立刻浮上一抹熟练的笑容:
“江家女公子莫怕,只是奴婢觉得女公子的妆容略淡,想必是舟车劳顿,花了妆,想带进内室补补妆。”
奴婢觉得......这一句话,让江斩月非常的不舒服,她一向是:我只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不必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出入有儿郎的家中内宅。”
“哈,女公子不必担忧,不是正屋,离主子们还远着呢。不过是下人的住所罢了。呵呵,女公子不会嫌弃吧?别担心,将军亲自交代,必不会叫你委屈了。我那一方院子还不错,得了脸,今年郡主才赏给我的,只我一人住罢了。”
江斩月绣眉轻皱,这婢女果然不同凡响,三言两语间便透露出自己和一般下人的不同。
一个奴籍的丫头,就算是娘家再风光过,也不能翻出什么浪,可她偏偏拥有郡主亲赐独立院子。
“行了,你要表达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是来和你争家产的,你不用和我演了。”
“呵,女公子这是什么话,未免有点揣度人心了,我不过是想多解释解释,让女公子放心,也好随我去补妆。”
说完,扶樱绣眉一挑,丹凤眼的眸色突然变的犀利,同时上前一步出手来拉。
江斩月也不是吃素的,侧身躲避,再顺势那么一拉,扶樱向前的力直接被拉到的地上。
她没想到江斩月会这么厉害的身手,甚至没有防备她会反抗。
毕竟入府多年,自幼就在长平郡主身边伺候,除了郡主和将军,她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刻却吃了个大亏,摔在地上,恶狠狠瞪向江斩月:
“女公子如此粗鄙,竟然敢在长平郡主府邸撒野,就不怕连累江家满门吗?”
又是牵连家族,是个人就能拿她全族性命威胁。
江斩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如果刚才那一招只是为了自保,那现在就是反击。
没理由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特别是拿阿父阿母做要挟,一句也不行。
“又桃,把那制茶的跪垫给我。”
又桃反应极为迅速,连忙将提篮中的垫子递了上去。
江斩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将垫子按在扶樱的身上,接着一顿直拳,丝毫没有收半点力道。
扶樱哪受过这种酷刑,连连惨叫,可嘴里却半点不饶人:“江斩月你今日打了我,就是打了郡主的脸,就是打了将军的脸,我看你还有几条命够杀的!”
无奈夜宴的丝竹声太响,下人们也都聚集到了正院忙碌,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此处的大戏。
这也是扶樱设计出来的,故意引江斩月来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偏厦,毕竟她想做的事,也要背着人。
这边又梨和又桃十分淡定,她们知道,那扶樱绝不是自家女公子的对手,逐而在一旁放风,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却一句都没有劝阻自家小姐。
一顿暴揍之后,江斩月双手互相揉搓,有点痛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人了!
由于垫着厚厚的垫子,扶樱只觉吃痛,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