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阿兄的软弱,扶了扶耳边的碎发,假意收起眼中的眼泪,又适时开口:
“哎,这话不说还好,可那相士嘴快,竟然把不吉利的话都倒了干净,真是晦气。舅父不如将人拉出来,让他赶紧想个破局之法。”
今日的苦主都说话了,樊舅父自然要维护侄女的尊严,只能点了点头,朝家丁使了个眼色,让人把那术士带出来。
那术士才下去一会,不知道是受了怎样一番待遇,蓬头垢面,嘴角的血还未干,走路的步伐颤颤巍巍,好容易走到了场子中间,朝着樊家夫妇行了个礼:
“本相士,从不扯谎,今日当真是老天爷的旨意......”
“放屁,你还敢说!”
樊舅父抓起一旁的瓷碗,狠狠的砸在了那相士的面前。
那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将头护住,带着哭腔,连连求饶:
“不要杀我,我还有用处......”
“快说,可有破解之法,不然我今天就宰了你!”
“有有有,今日之事,全然一个八字相冲的命格,长久以来,定会有损家族阳寿,可......可只要一法,便能冲抵,甚至转凶兆为吉兆!”
“快说,何法?”
“呃,就是,就是......”
“快说!”
“就是,换一个八字至阳的女娘,和樊大公子继续完成喜事。方可家宅兴旺!”
“换一个?我想换了你的命!”
樊舅父一听此言,气急攻心,一把夺过一旁家丁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相士的肩膀之上。
那相士吃痛,捂着肩膀,哎呦哎呦的倒地不起,似乎是断了一只胳膊。
樊舅父并未想收手,拿起棍子,还想再打,江斩月连忙制止,若真把这相士打死了,那后面的戏怎么演。
“舅父,莫要动怒,凡事以大局为重,这八字至阳的女娘哪里找还未可知呢,今日的喜宴怕是办不成了!”
“诶,能办成,能办成,本相士已经掐算到,这府上便有一女,符合这命数!”
那相士一听喜宴办不成,急的差点跳起来,也顾不得胳膊的伤势,连忙开口。
“哦?竟有如此好事,那位女娘是何许人也?”
“便是......便是樊大公子身边之人!”那相士装的到像,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笃定的开口。
“那既然有这样的人物,只是不知,这位女娘可愿意帮樊家度过难关呢?”江斩月皎洁的看了一眼那相士,又装作惊喜的模样。
“哎,这......本相士就未可知了,本相士只负责掐算命数,这人心可不好揣测!”
“那子渊阿兄,你可知呀?”江斩月背着手又走到了樊子渊的面前。
樊子渊一愣,也没想到此事竟然如此顺利。
便放松警惕站起身来,朝着堂上父母拱了拱手,继而开口:
“儿子记得,在晋昌郡府上有一位内室伺候的婢女,生日时辰极好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