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的喜宴准备的排场不小,摆两日是足够的。
这贵客到来,樊舅父大手一挥,将明日的份例也抬了上来。
那冒着油滋滋作响的烤肉,混着孜然等香料,再配上一些时蔬,一盘盘行云流水的端到了众人面前。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江斩月早就饿坏了,看见这么好的肉,连忙伸手去扯,那油滋滋的高温顿时把指尖烫红,钻进的疼痛袭来,下意识的缩手。
“嘶,好烫,好疼......”
霍修温柔一笑,动作轻柔的抓住她手,放到了她的耳朵之上。
“小心些。”
江斩月摸着冰凉的耳尖,心中一股清凉荡漾开来,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垂眸间落到了霍修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他一手持刀,一手用筷子分离出嫩肉,一块块的放到了江斩月面前的碗中。
“我......我自己来......”
江斩月顿觉不妥,伸手去他手中拿剔骨刀,不经意间却触碰到了他指腹上的一层茧子,有些粗糙,很是酥麻,一股一样荡漾开来。
“明日你可有空?”
江斩月想到上次,说拿些保养手的药材给他,竟忘了。
“何事呀?”
“我......我有些东西给你。”
“好,我来接你。”
“不必,我们去福照楼。”
几声简短的对话,就再无其他。
两个人只是低头默默的吃着肉。
“江小娘子,我来敬你一杯。多谢今日款待。”弦一将军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是柱一将军,也端着个酒杯,满嘴是油,开口含糊不清:
“我也敬你,恭喜你今日定亲,嘿嘿!”
此话一出,霍修脸色骤变,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阴狠的目光像要刀人。
柱一抓了抓头,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啊,那你们吃好喝好,哈哈,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
江斩月抬起酒杯,面色尴尬。
“这不过是樊家自己的喜宴,与江家何干?”
霍修伸手拦住江斩月刚要喝下去的酒,声音震怒低沉。
可这一声,竟然传的极远,在场众人都听的个明白。
“呃,霍将军,您有所不知,今日,是我和表妹阿糯的定亲宴,只是中间有一些小插曲罢了。”
樊子渊起身抬起酒杯,朝着这边一抬,悠然说到。
那身边的莲娘,连忙也抬起酒杯,一脸媚态的依附在樊子渊身侧,娇羞的开口:
“多谢霍将军大驾光临,今日樊家双喜临门呢!”
“何来双喜?”
“啊?”
霍修一句明知故问,让在场的人不免一惊,心中暗自嘀咕。
“我与江小娘子同进樊家,岂不是双喜.......”
“住口,江大人,可有此事啊?”
霍修一只大手撑在膝盖之上,另外一只手捏着酒杯,骨节发白。
江振财眼睛瞪的老大,看了看如坐针毡的樊家人,又看了看面色阴寒的霍大将军,一时间冷汗直流,颤颤巍巍。
樊玉狠狠的推了一把江振财,低声提醒:“主君莫要认了我娘家这门亲,那活阎王意思,你还听不懂吗?”
“啊,啊,我们江家,只是来做客罢了,樊家的确定亲之喜,但订亲之女不是我江家的,不是!”
这一句说的磕磕绊绊,倒也说的周全,把态度立场表明了。
“这,这怎么反悔了啊?江斩月,你难道不顾及我们母子死活了吗?想要担上逼死人的罪名吗?”
莲娘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