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影不影响到咱们!”
说话的是难得发言的周勃,他抿了口酒,话语有些忧心忡忡。
这很正常,因为沛县处楚齐边界,不好管辖,琇莹和李斯当时只是派了数十名吏员过来,他们也不知有没有站稳脚跟,所以沛县的管理相对松散。
可现在不同了,如果秦国攻下齐国,他们都并成一块,秦国的监管力度一定会加大。
琇莹轻笑不语,听着周围人就这事开始讨论。
几名年轻人也不过二十多岁,正是热血沸腾之时,各自抒发已见。
卢绾说齐富庶,秦国必受阻且秦齐百年交好,秦王政也不会突然撕破盟约,立于不义之地。
周勃立马反驳说秦已成吞吐天下之势,只剩下齐一国,国之间哪有道义可言,六国秦王必是要吞下的。
曹参也同意周勃的想法说齐国虽然富庶,但不闻战役四十年之久,齐王也并非是有才之主,雄才大略之君。此战秦国是必打的,估摸着还是用反间计多一些。
琇莹微微点头,不错。
他阿兄确实是想用最低的代价拿下齐国。反间计也是他们常用的,这次也不例外。
樊哙为屠狗辈,觉得他们说话文绉绉的,听不太懂,于是只顾着跟扶苏一起吃肉。
扶苏挺喜欢他的,还给他夹了块肉,给樊哙乐得不行。
扶苏又给琇莹夹了一块,琇莹慢吞吞地吃肉,等着一直沉默的萧何说自己的观点。
但是他一直不说,只是偶尔附和几句。
平时最能调节气氛的刘邦此时也不言语,一时之间竟有些冷场。
琇莹轻咳一声,直接询问一直沉默的萧何,“萧兄可有言说我听听呢。我读文章细微,常闻凡宝物皆自晦,自晦以藏身,可我总觉得是所谓自晦都是蒙尘,我最见不得华光蒙尘了,故而我要替萧兄吹开这片尘。”
他话说得稚气,单手支额,侧脸偏向萧何,吹了口气,吹得他散开的一丝额发,吹得满座重展笑颜。
他也在笑,笑得风流肆然,一身金玉尊贵又不失清冷端方,真的似长松卧壑负冰,既贵又尊。连那台前沽酒的老板娘都往这边频频相看,真是如玉儿郎,世无其二。
萧何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我哪里是什
么神物,不答只是觉得无意思罢了。秦吞天下是必然的,明月在怀,怎不妄图占有。我私以为我等考虑的是秦统一后,何去何从罢了。楚地的掌管者秦公子琇莹可对我们楚人没有什么好感呢!”
周围人也是附和起来,只有琇莹哈哈大笑,他摇了摇头,“萧兄不是那公子,怎知他怎么想呢?说不定他喜欢你等喜欢的紧呢!”
萧何喝了盏酒,“阿璨,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琇莹挑眉,“那萧兄怎知鱼之乐?”
他什么时候讨厌楚人了?
萧何眉梢眼角俱是光华,他详细地与琇莹分析了琇莹因何不喜楚人。
“那公子是有本事的,他自秦王即位,便主管秦之财政。那匪夷所思的秦地玻璃,肥皂不过是小把戏罢了,最重要的是他立的秦之学宫,他一直致力培养只属于他秦地的吏。他一路之上,在秦国每个郡县里定下学宫,在早归服的赵地,也多兴土木,但在秦民迁韩魏后,才建学宫。而楚国至今归服一年,他仍未有动作。只要秦吏够用,他就不会用不信任的我们,阿璨,我们估计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琇莹不由得笑起来,他也没想到他只是没钱建楚地学宫竟让人脑补这么多,不过他确实偏心秦人,毕竟比起他们这种不满就要适反的叛逆人来说,秦人就是他的乖乖宝,他说什么就干什么,他就偏心眼怎么了,他有钱肯定先给自己乖宝。
“他是秦公子,又不是楚公子。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