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让天下百姓不再无辜枉死。
“爱国有为,笃学尚行,解民生之多艰。”
昔年稚嫩噪音喊出的誓言近在耳畔,他们真的做到了上无愧于君父,下无愧于小民。
他又展开另一张卷轴,顺着留存的笔迹往下看。
秦地的商路已经开辟完全了,各地的特产开始沿商路流动,他看见齐地的海产现在已经可以运向内里的韩魏之地,百姓偶尔也可买来尝鲜。
全境的物价是他走时设定好的,必需品的价格依旧平稳。
他看着看着便模糊了眼,他想笑,却笑得涕泪横流。
“很好很好,大幸。”
他跟着卷宗往西走,看见了从咸阳出发绵延万里的商路,大秦的商人骑着驼骆横跨诸国,满载着那里的物产与金银回来。大秦的军队兵临东胡已经蓄势待发。
他仿佛听见大恬抽刀的声音,也隐约听见了远处清脆的驼铃伴着人的脚掌踩着沙石的声音。
“叮当,叮当。”
他在脑中细细勾勒出现在的大秦,喜悦溢在心腔,一直以来的心结立消。
他想秦人可以永远可以这样活。被强大的军队保护,被英明的君王庇护,被正直的臣子指引。不经战乱,无有流血牺牲。
他趴在桌前,对着油灯隐约窥着他阿兄的侧脸。
帝王眼下的乌青依旧凝在眼下,他永不知疲倦的提笔,思考,为大秦计量好走的每一步。
在灯下,因是散发,他鬓间初白的发闪着柔润的光泽。
他的阿兄不过三十有五,可额边的白发越来越多。他好像这灯盏里的鲛人油,燃烧自己只为大秦足够亮。这盏灯熬干他的心力,可发出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察觉了琇莹的目光,停了笔,说了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琇莹看完了,现在可以答朕的问题了,朕且问你,何为君王?”
琇莹怔住,他惊疑不定,阿兄,问错了吗?他不是君王!他怎么知道啥是帝王,怎么做帝王?
阿政笑起来,示意他随便说。
“威德皆在天下人之上,就是君王。囊括四海,并吞八荒是为君王之威。君王之德,明法治国,为生民立命,立身又是够持正,为臣子作责。”
琇莹最后只是磕磕巴巴像背课文的说了几句,
你要说为臣他能说一天一夜,你要说为君他能说几句就很不孬了。
他将灯芯挑亮了点,明晃晃的光并着他的笑照得人心里敞亮。
“就是阿兄这样的。()”
阿政一直扭巴的心好了些,勾起了唇角。
你我之德与普通小民的全自己的道义完全不同。战必胜,不使将士阵前枉死是你我之德,法必明,不使天下是非不明是你我之德。国必安,不使百姓再受冻馁饥荒之苦,是你我之德。?()?[()”
琇莹点了头,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阿兄所言甚是。”
他的支持让阿政很是畅快,但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敛下了眉目,锋利无比的五官此时威严更甚。
但是琇莹看出了点不快,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他说错了什么吗,于是他很直接的问了出来。
“可是我刚刚说的令阿兄不快,阿兄与我说呗。”
阿政轻咳了一声,他摇了摇头,但越想扶苏越气,很快就与琇莹道。
“扶苏上书说西域商路发展得正好,朕现在为出兵东胡做准备失德,不配为君。让朕收敛好战之心。”
他虽然直接让扶苏滚了,但心里一直不太舒服到现在,任谁被自己的孩子如此骂都会不太舒服的。
琇莹没回来前,他不能与别人说,以免有心之人利用,让人以为扶苏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