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甚至还来不及思索,他们就这样赢了。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运气。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赢了,不用再整日担惊受怕黑社会团伙的存在了。
安浅和里诺满头都是墙灰,吓的腿软。他们彼此试图搀扶着站起来,但是迈不开腿了。刚才子弹乱飞的场景简直像噩梦一般。
里诺靠着墙勉强站起身子,关切的问安浅:“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还好还好……”安浅仍旧心有余悸,“没有被打中,你呢?”
里诺的手臂上满是血,但也只是擦破了点皮:“我也是,没有被子弹射中。”
“聂之远呢?他有没有事?”安浅又四处寻找着聂之远。
不远处的他灰头土脸的抬起头来:“没事,放心吧。不过不得不默默吐槽一句,这群人的枪法可真烂。”
安浅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要是他们枪法好的话,你早就去见阎王了!”
聂之远吐了吐舌。
几人在院子里汇合,检查了每个死去的人,并在他们的脑袋上都补了刀,以免他们变成丧尸。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又发射了黄色信号弹。
…………
另一边,山洞。
池若淋看到天空中绽放出黄色信号弹的烟雾,不禁激动的捂住口鼻,眼中含泪:“他们赢了!他们赢了!”她高兴的跳起来,“赢了赢了!我们不用再逃了!”
…………
众人在山脚下挖了个大坑,将尸体都深埋了。
晚上,他们留宿在别墅里。
不过坐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振奋。
时屿昀将霍达的头颅一针针缝到他的躯干上。
所有人都围着霍达,对他进行了悼念。
时屿昀道:“等到伊德里斯他们来了,让他见最后一面再下葬吧。”
安浅点了点头:“好。”
安浅又转头对无名氏道:“无名氏,你早点去休息吧。”
无名氏默认了安浅的安排:“狗蛋我来看着吧,你们一定有话要说。”
安浅感激的看了一眼他,然后目视着狗蛋和无名氏去了楼上的房间。
不过众人劳累了一天,此刻也刚解决了一个大隐患,后续的事倒也不急,于是便各自散去,稍作休整了。有什么事情待到第二天再说也不迟。
安浅来到三楼的洗手间美美的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妥当,又去各个房间简单逛了下,收获了一些药片和清凉油。
嗯,先装进自己的背包里,说不定后续有什么用呢。
她还在房间里面翻到一本书——《野性的呼唤》,书里面写着一句话——“要么战胜对方,要么被对方制服,而怜悯便是一种软弱。”
感觉……挺符合他们现在的生活现状。
她本还想再逛逛,顾景湛突然来到她的身后,给她身上披了一件稍厚一点的外套。
然后轻轻勾住她的手:“跟我来。”
“我们去哪?”
“跟我来就是了。”他的唇边漾开一抹暖意,浅浅的笑。
两人来到天台,一打开天台的门,一股冷风吹的安浅直打哆嗦。哪怕身上已经披了一件厚外套。
站在天台处,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只是夜色漆黑,除了那一抹灰暗的月亮,再无别的月景可欣赏。
顾景湛从背后拥着安浅,不过双眼依旧机警的望着黑漆漆的四周。
安浅也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片刻的宁静。
有多久没能享受这样独处的温存的时光了呢?
自从逃亡以来就再没有过了吧。
安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