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方向，两百米处有生命迹象。”
温雅又透着股疏离的声音传来，柳书没停，立刻调转方向往十点钟位置跑。
倒是跟上来的叶芊芊一愣，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的技能吗？”柳书匆忙看了她一眼，埋头赶路。
叶美人还想说什么，已经到了指示位置。
“唔…救命，救……”
几个孩子躲在一块废墟底下，三角形空间狭小拥挤。柳书把他们一个个提溜上来聚在一起。
小心抱出最后一个砸伤了小腿的孩子。
没有，没有关小鱼。
“已经联系了救援队。”叶芊芊接过受伤的孩子，看柳书脸色反而越发难看，变相安慰的句子就这样脱口而出。
“嗯。”
叶芊芊欲言又止，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衣袖被扯了一下。
低头看去，受伤的小孩儿伸着沾满尘土和血迹的手，似乎是怕弄脏了她的衣服，只用两根手指尖轻轻拉在她袖子上。
身旁围着的几个孩子和他一样，都眼巴巴地看看叶芊芊，又瞅瞅柳书。
“怎么了？”
小孩儿又疼又怕，眼睛里倔强的水珠却死忍着没有掉下来。
“姐，姐姐，求你们救救小鱼，她为了我们自己去引开异兽……”
小孩儿边说边伸出一直紧紧护在怀里的拳头。
手心里一只黄色的蝴蝶发卡因为用力过猛，微微变形。
秀气的触角折断了一根，成了残碎的蝴蝶。
“你说什么！？”柳书瞳孔一缩。
与他无关又有关的记忆纷至杳来。这是关小鱼的发卡。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小孩儿被柳书吓得脖子一缩，却迅速往侧前方一指。
“东南。”
柳书拿过发卡，匆匆和叶芊芊几人告别，往小孩儿手指的方向跑去。
几人眼睁睁看着柳书快速前行大约五六十米后，毫无征兆地拐进左侧巷道，半偏离直线方位。
又跑了几十米，再次顺着拐了个弯，彻底隐没在废墟后。
小孩儿好奇地问出众人心声，
“哥哥认识方向的吧？”
叶芊芊：“……也许。”
半小时后。
“是，是这方向吧。”柳书不得不停下来，背靠墙壁，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
破小孩儿，瞎指的吧！少说也绕操场几十圈，别说人类了，连只异兽影子都没看见。
突然——
“嗷呜，唔……”
一声狼嚎突兀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柳书揉了揉耳朵，他怎么还听到那嚎到一半的狼被谁锤了似的，呜咽一声。
奇怪。
不多想，柳书顺手从系统包裹里掏出个精神果实，‘咔咔’啃了两口恢复精力，攀着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这几天的练习不是白费的，柳书已经可以熟练控制自己的跳跃高度和范围。
七拐八拐，爬到一处还剩一半的高楼上，往下看。
柳书倒吸了口凉气儿。
下方一里外，
原本应该是街道的地方，此时地面皲裂，落满杂物。道路堵塞形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唯一连通外面的路口处，两只约两米高，四五米长的变异灰狼正在来回巡视，突出的獠牙上下交错。
噗呲——
獠牙上粘稠的透明液体落地，柳书被腐蚀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地面正中间，还站着一头浑身弥漫煞气，比灰狼体型庞大两倍的‘狼’
柳书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