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神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是跟着部众一起逃跑,还是在祖宅等着米戈们的到来。
“阿爹,”沙罗那幕拿着一把弯刀说道:“我们走吧,趁着米戈还没到,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沙罗奔转身看着儿子说道:“你带着弟弟妹妹走吧,拿上银子,阿爹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这里是祖宗留下的土地,阿爹是土司,不能走。”
沙罗那幕还打算说什么,耳边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丧尸的低吼声,沙罗那幕脸色惨白的看看阿爹,看看弟妹,一咬牙给沙罗奔磕了三个响头道:“阿爹,我们走了。”他带上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从地上抓起一把银子塞入怀里吼道:“弟弟妹妹,跟我走。”
等沙罗那幕和弟弟妹妹走远之后,几个摇摇晃晃的人走进了沙罗奔的土司大院,看着坐在金交椅上的沙罗奔,他们兴奋的伸长了手臂,嚎叫着扑了上去。
沙罗奔起手一刀砍掉了第一个米戈的脑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刀嵌在第四个米戈的颅骨上拔不出来,米戈兴奋的咬掉了他胳膊上的一大块肉,沙罗奔没有感到疼痛,他丢下弯刀,拔出短刀割断了米戈的喉咙,但这样的伤口无法对米戈造成致命伤。
沙罗奔的小腿,肚子,后背,臂膀多处都被米戈咬伤了,他双眼被血渍遮挡,看不清楚,只能凭借声音挥动短刀,随着压在他身上的米戈越来越多,沙罗奔终于耗尽了气力,任由米戈们撕咬自己了。
一声哀嚎之后,沙罗奔双目泛白,压在他身上的米戈停止了撕咬,疑惑的嗅了嗅他的气息,而后全都爬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外徘徊,沙罗奔和他们一样也茫然的在原地转圈,不知道为什么转圈。
穿越了金川土司辖区的邵捷春大军人数居然还略有增长,尤其是战斗部队的人数比刚进入土司辖区多了四五千人,这些新加入的土司兵个个膘肥体胖,善使弓弩和弯刀,打起仗来嗷嗷叫,好勇斗狠,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服从命令都要比明军强。
邵捷春对这些土司兵很满意,虽然携带的粮食不多,但邵捷春还是尽可能让土司兵能够吃饱,毕竟还需要靠他们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当先锋开辟通道呢,其他明军和百姓则紧紧跟随这些新降土司兵躲避身后追赶的瘟疫大军。
张献忠的大军迫近了重庆,硕大一座重庆渺无人烟,一点生息都没有,献军先头部队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城门,举起盾牌准备抵挡可能射出的弓箭,但很意外,非但没有弓箭射下来,就连一个人影他们也没看见。
聆听着城墙上下的风声,看着城墙上猎猎作响的旗帜,献军士兵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这么大一座城池,里面的明军最少也有五千到一万人,还有十几万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怎么会连一个守城的人都看不到?
这不科学!
先锋部队都是骑兵,没有携带攻城工具,他们马上派人回去,不多时,几百名步兵扛着云梯跑来,来到城下,架好云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去抢先登之功劳,最后,还是一名偏将鼓起勇气,战战栗栗地攀爬上去。
偏将兄爬上城墙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他发现整个重庆除了城墙这一带之外,全都被一团雾气笼罩,什么也看不见,偏将兄顺着台阶来到城门口,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一个守军都没有,本应该严防死守的城门都空无一人,偏将兄疑惑地将门栓抽了下来,费劲吧啦地推开大门。
城外的献军士兵蜂拥而入,进入瓮城,而后穿过城门进入内城,遇到的也是一大团笼罩了整个城池的雾气,进入雾气团之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见近处的景象,只见内城道路两侧房屋外观完好无损,只是寂静无声,整个城市好像没有一个人似的。
随着偏将兄带着士兵深入,街道两侧渐渐多出了许多的人类尸骨,奇怪的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