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看着陈德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只是皱着眉头连干了三杯。
“上菜,上菜,”我为了协调两人之间的矛盾,急忙让伙计上菜,很快,我们面前就摆满了山珍海味,“陈总兵,全都是您喜欢吃的菜,请。”陈永福扫了一眼,笑道:“龙指挥使,难道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我笑道:“陈总兵,我永远都是您的兵,到哪里都是。”陈永福斜着眼睛看看陈德道:“哎,你看龙指挥使,官做到了这么大,对我还是十分的尊敬,你看看有些人,那真是不说也罢。”说罢,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陈德冷冰冰道:“有些人值得尊敬,有的人,呵呵,呵呵。”我心里奇道,这陈永福和陈德莫非有什么渊源,否则这两个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冷嘲热讽,难道说我今天这场和头酒摆错了?
我急忙劝道:“陈将军,你怎么没喝酒就醉了,说的什么话,罚酒,罚酒。”陈德抓起酒坛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口,酒水湿了上半身,我急忙把酒坛夺下来说道:“醉了,果然是醉了。”
陈德一抹嘴唇道:“陈总兵,吃菜呀,光喝酒可不像你呀。”陈永福默默的拿起了筷子,狠狠夹了几筷子,陈德讥讽道:“陈总兵,你果然光吃菜呀。”陈永福抬起头道:“陈将军,我见你小小年纪,忍让这么久,你不要咄咄逼人呀。”
陈德大声说道:“陈总兵,我咄咄逼人?我官小职卑,我哪里敢咄咄逼人,您一个不高兴,把我斩了,老母在天之灵可是看着呢!”两个人之间你来我往,隐隐有电火花不断跳出。
“陈将军,陈总兵,两位都息怒,息怒,”我作为中间人,尴尬的不行,急忙来劝阻这两个人,奇怪了,陈德素来好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而陈永福想来心高气傲,其他人要是这个态度,他早就掀桌子要砍人了。
陈永福本想大声吼回去,不过又把怒火压了下去,又端起一杯酒咕咚喝下去,似乎要用冷酒浇灭心头怒火,一连灌了自己五六杯酒。
“陈总兵,这么喝伤身,请慢饮。”我连声劝道。
“伤身?”陈永福喃喃自语道:“我现在是伤心呀。”他看着眼前的酒杯,猛然又是一杯入口。
“伤心?”陈德哈哈大笑:“你陈总兵还有心吗?”
“混账,”陈永福有点醉了,红着脸吼道:“老子怎么没有心?老子没有心,怎么有的你?”
“你有心?”陈德也大吼道:“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心,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不看我?”
我靠,这几句话说的我呆若木鸡,这陈永福和陈德居然是父子关系,怎么我从来不知道,要知道陈德一直在开封服役,陈永福也常年驻防开封,父子两个人居然一直没有来往?不但是我,就连开封城大小官吏,几乎没人知道呀,否则,去年开封保卫战,陈德差点战死,也没人通报陈永福。
陈永福听到陈德说母亲两个字,突然痛哭道:“我也没办法呀,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剿灭李自成贼军,当时贼军溃逃,我想着毕其功于一役,再加一把力剿灭贼军之后回家探望你母亲,谁知道她病情加重,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已经下葬。”
陈德怒道:“那为何你过后对我不管不顾,只是过年过节匆匆看我一次给我点钱财了事,难道只因我不是你嫡出孩子?”
陈永福哭道:“怎么会,你也是我的孩子,只是因为军务繁忙,十几年来,军事越发糜烂,敌军猖獗,我实在是没有时间看护你,但我也托付你的师父细心照顾你,培养你,为父从来没有放弃你。”
陈德细细回想也感到自己这些年有些偏颇了,我抓起陈德手臂道:“陈将军,我可以作证,这几年,陈总兵鞍马劳顿,常年在外剿灭贼军,基本上没有时间待在家里,他说的确实是实情。”
我又抓起陈永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