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女人怎么可能会热呢?她就一点都不会觉得热。
如果李春花说这个话的时候,手里的蒲扇扇得没那么厉害,周晓晴还能勉为其难的相信。
她坐在床边,手指抠着身下的草席,眼神阴郁,但是嘴角却勾起笑。
其实周晓晴猜到是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周晓群没了工作。
除了新邻居,估计也不会有别人了。
“活该!”周晓晴冷笑,就准他们算计别人,不准别人反击吗?
周晓群就是活该!
当年以要结婚为由,抢走了自己的工作,现在好了,都没有工作了。
想到这里,周晓晴手中动作一顿。
不对。
还有两个人。
她的好父亲和好嫂子啊!
周晓晴想了想,勾起耳畔的头发,提着热水瓶走了出去。
院子里,李春花还在咒骂。
这次倒是没说段家,而是说老领导。
“辞退?辞他个逼的!谁家铁饭碗还能辞退?看我下午不去找他们好好说说!我可是老员工!”李春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更不觉得单位拿捏着周晓群的错处将他辞退有什么不对。
在李春花的认知里,工作就是工作一辈子。
哪里有辞退一说?
周晓晴提着热水瓶在院子里提起烧柴炉子上的热水壶,小声说:“现在不都是在外面做生意?都说做生意赚钱,段家不也是做生意的?要不让大哥去做生意吧。”
李春花完全不觉得女儿这话有什么,反而骂骂咧咧的说:“哪里有钱做生意?做生意不要本钱啊!”
“段家有啊。”周晓晴低声,专心致志的倒水,好像刚才说那话只是不经意的一句。
但李春花听进去了。
她将手里的菜叶子都差点捏烂,惊喜道:“是啊!段家有钱啊!我找段家拿……借,借钱就好了。等赚了钱再还给段家,那就不需要本钱,还能赚钱了!”
李春花把手里的菜叶子一丢,擦了擦手,不客气的吩咐周晓晴:“把菜都择了,淘米煮饭,菜等我回来再说,你少祸祸我的油盐。”
李春花的油罐子是锁起来的。
每次只融化一小块猪油放在碗里,用粗布沾着擦锅就算是倒油了。
这样的吃法,周晓晴只在小时候见过。
那个时候不少人家里都是这么做的。
毕竟油是定量的,难买。
可现在早就不定量了,哪怕还是需要票,但油要弄到却简单多了。
李春花抠门了一辈子,压根就不会再有所改变。
看着李春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周晓晴提着热水瓶轻轻提了一脚装着菜的盆子,轻哼了一声,哪里还有在李春花面前乖巧胆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