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因得到了糖果而得意洋洋的小孩,他一贯冷冽的瞳眸中竟闪过一丝孩子气,紧接着,他摸了摸郦酥衣的脸。
她想往后躲,却被对方先一步抓住。
男人将她的脸按至铜镜前,于她耳畔低语,如同某种蛊惑: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了么?郦酥衣,以后在沈府,就得穿成这样。”
什么兰花荷花,他见了就烦。
紧接着,不等郦酥衣反应,他又接着说:“还有今日之事……”
少女赶忙道:“我、我不会同沈顷说。”
沈兰蘅的目光闪了一闪。
下一刻,他又伸出手,摸了摸郦酥衣的脸颊,叹息:
“你都这般恨我了,此时此刻,肯定恨不得我去死,我又怎能相信你呢?”
她一时无言。
沈兰蘅勾了勾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若是没有记错,方才那个来沈府找你的女人,是叫宋识音,对吗?”
闻言,她身后一阵发寒,心中立马警铃大作。
“你要对她做什么?”
对方看着她,又笑了笑:“我还并未说什么,你怎么就这般紧张。你是我的夫人,她又是你的好友,我怎么会对夫人的好朋友动手呢?除非……”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有些遗憾,“除非我的夫人,并不想与我一条心。”
“我已答应你不将此事告诉沈顷,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单单是不告诉他,这又怎么能够呢?”
沈兰蘅歪了歪头,伸出手,把玩着她身上的流苏穗子。月光汹涌入户,流淌在他冷白的面容上。
郦酥衣圆眸轻颤,看着他,缓缓低下身。
那道兰花香气随着月色,拂于她脸上,送来他阴冷的声息。
他道:“我要让你帮我,杀了沈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