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守不敢拦,只怪罪前门看守太闲散,进衙门内两侧是怀玉和刑权,谢燊走在正中间,一眼看到涕泗横流的小狗。
程十鸢察觉他表情一秒凶狠,差点当场感动死,眨巴眼流泪就要过去抱大腿。
“我知你们秉公办案,是好事,但打狗也要看主人。”
程十鸢:这句话可以不说。
谢燊进场,刑权怀玉忙踢开师爷,抬来太师椅,吹灰铺上一层轻柔真丝毯,端茶倒水才递给坐下的男人。
程十鸢抽抽嘴角,你上这度假来了。
张太守知谢燊来是要人,但坐下了就是还听他解释。
“颖阳任何人事命案管理,都是本官在做,这地盘确实是你打下,但皇上派我来这,我自为整个颖阳考虑,国有国法,她在颖阳外几十里地,用地下陷阱,杀了几十余人,人命关天,理该斩首。”
见她双手伤痕累累,明显是动用了私刑,谢燊端茶要品的动作停下。
才斜眼凌厉扫过高堂,“是我让杀的,怎么?”
你有意见?
刑权适时开口,“莫非张太守和凤鸣山的土匪有所交情,所以对主爷派手下剿清余匪一事有疑问?”
张太守气的脸色发青,“慎言,给朝廷高官泼脏水,你也敢?!“
“我们主爷一向敬重大人,想着大人光明磊落,德尊望重,怎么也不会干出这等勾当来,多难是我们主爷的人,自是派她出去做任务的,剿杀土匪也在其中,你一声不响就抓了人还动用私刑,张太守,给个说法。”
张太守气得甩袖,不走原是来指责他的,还敬重他,会让他吃屎?!
砰得几声,高台上的牌匾字体掉落。
是德字。
程十鸢杵着衙役用的水火棍,出脚将德字踩的稀烂。
“看看,你这就是缺大德了,还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个谁,你给我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九十度鞠躬,拿出你的工匠精神来,八嘎。”
张太守:......
“小狗,过来。”
程十鸢放下水火棍,乖乖小跑过去,被狠捏过手指。
“嘶!!”
她手疼到疯狂打颤,浸出不少污血,皮肤青紫一片。
谢燊抿唇重出口气,抬手让刑权拿来拶子,转手塞到程十鸢手里。
“去,你也对它实施拶刑,他怎么用在你身上,用了多大力度,全部还到它身上。”
张太守瞪大双眼,觉得谢燊疯了,完全不顾及他还是从五品的命官,只是动个佃客而已,就是杀了又如何。
“你敢!“
谢燊冷笑,“你都敢,我为何不敢?”
程十鸢拿着拶子没动,皮笑肉不笑。
【就知道老板根本不想替小员工伸张正义,只是嘴巴上让她决定而已,看似给了极大面子,实际压根不想得罪对方,你一小员工真的借着高级领导随便嘴的话,当了真,那才离离开这不远了】
“额,那个主爷,算了吧他只要道歉就好,咱们快回坞堡,我都饿了,卧龙凤雏还等这我吃饭呢。”
谢燊拿过拶子,瞥她一眼恨铁不成钢,“怂什么?”
示意刑权和怀玉压着张太守,伸出双手戴上拶子,师爷和衙役们眼观鼻,鼻观心都默不作声。
“反了,反了,我要回建康告诉皇帝你的罪行!别以为你谢家现在如日中天,就很了不起,总有一天...啊!!”
张太守双手颤抖,冷汗直冒,程十鸢看的地铁老人脸。
“痛?你也知道痛,怎么没想过我的小狗也会痛?”
听听这说的,还以为老板对她情深似海,不就是想处理张太守,还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