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的下午,程十鸢刚啃完卧龙送的鸡腿,见坞堡正门,前面走着一匹骏马,马上是陈红萍的爹,后四个佃客抬着红轿子,停在坞堡门口。
坞堡门打开,出来一陌生面孔,低腰恭敬撩开门帘子,请陈红萍出轿。
陈红萍出轿,打扮得花姿招展。
“陈姑娘,陈太爷,主爷等候你们多时了。”
陈红萍长嗯了声,像进宫的娘娘将手放在奴手臂上,摇着身体进坞堡。
程十鸢看笑了。
自己被公司开除,看着过去踩自己设圈套的旧同事,一遭得势鸡犬升天了。
还他妈要她亲眼看见。
陈红萍进坞堡的脚停下,看到矮墙下坐着发呆的程十鸢。
一下得意的差点没笑岔气。
放大声音。
“真像只无家可归的狗一样,主爷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守在这做什么?”
程十鸢懒得理她,陈红萍切了声得意扭腰进坞堡。
陈红萍和陈老爹被领着进主殿内,陈老爹老实给谢燊行礼,陈红萍行完礼,便柔弱无骨飘到谢燊面前。
抬头抛魅眼,“主爷,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知道叫我回来啊,哼。”
“主爷这次让我和爹爹回来,坞主已经失职,就让我爹爹成为坞堡坞主怎么样?我也肯跟着主爷共同管理好整个坞堡,让他们尽心尽力效忠坞堡,就住在主爷侧边的耳房就好,也更好的照顾主爷。”
谢燊:......
刑权:......
怀玉满脸嫌弃,看陈红萍像看下水道的垃圾,程十鸢也经常插科打诨,说些恶心讨好话。
但没有陈红萍这么让她心生反胃。
一比较,显得程十鸢多可爱。
谢燊起身离她远些,明明小狗也极贪财,心口不一,但她没陈红萍这么厌恶。
“你做的很好,她擅自行动已经违背我的意愿,听张太守说你是证人,当天发生了什么?”
陈红萍双眼冒光,她就知道主爷身边,绝不会用这种人,这是要奖励她?
一五一十全说了出口,谢燊时不时赞赏,陈红萍越说也起劲。
“是我,我发现她抢了这些人的钱,全在这里一分没用,就想着到时要给主爷,我便主动报了官,打晕她送到了太守衙门....”
怀玉环臂冷笑,这个蠢货,主爷和太守不合,小佃客再微不足道,那也是自家人,为了邀功主动送到敌人阵营。
你又算什么东西,能私自害人。
陈老爹汗如雨下,扯扯陈红萍,她声音哑了下,才悚然发现不小心将她报官的事说了出来。
张太守和朱县令公然反抗过谢燊,两人结了梁子,她昏了头直说了出来。
陈红萍哽咽,老实跪着看谢燊的表情。
谢燊依然微笑拂面,“这财物确实是坞堡的库房物,你不仅替我收了回来,还清理了人,不错,继续说。”
陈红萍受了很大鼓励,拿出一个瓶子来递给谢燊。
“还有这药,本从她怀里发现,我想着是什么烈性毒药,要毒杀主爷。”
谢燊拆开闻了下,“果然是毒药,她身上有几瓶药?”
“一瓶,我专程换了药进去,就怕她拿药来毒杀主爷。”
“药是你换的?”
“对对对,她怀里的药是我换的。”
她怀里有两种药,一瓶刺鼻难闻必定是毒药无异,另外一瓶她直接扔了,换了药,谢燊要审,她必死无疑。
哈哈哈,陈红萍略得意,她可真聪明。
谢燊笑了,再抬眼,狐狸眼笑眯眯的隐藏杀戮。
“你和你父亲办的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