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名字呢。不过那人既然有能力能考上举人,也愿意这么做,自己的大好前程都不要了?”
钱宽心里觉得那人怕不是傻了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你爹找的那人有这水平,这一次不中,下一次自然能中,他们那些人缺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对于儿子的疑问,秋姨娘不以为意,这世上还有为了几个铜钱去杀人的呢,更何况老爷出手的可不是小数目,足以让人心动。
“娘,说真的,我觉得咱娘俩个可能要失宠了,说不定哪天都要被扫地出门了。”
钱宽忽然仰起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呸呸呸——”秋姨娘赶紧打断他:“你是钱府的少爷,谁敢赶你走?”
“我现在可不是唯一的少爷了,听说爹已经做主把那个小鬼头交给夫人去养了,这不明摆着要好好培养他,放弃我吗?”
这么明显的动作,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可就是真的傻了。
活了十几年,钱宽第一次有这么严重的危机感。
“娘你以后也低调点吧,谁让你儿子不争气呢,谁让人家生了个好儿子呢,我看你还是多搜罗一下金银珠宝,将来……”钱宽越说越离谱,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个没完。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受了伤的份上,秋姨娘真想给他一巴掌。
“你娘我还能让那小狐狸精给欺负了?我手里可是抓着她的把柄呢,她翻不出来风浪。”
钱宽眼睛一亮,“什么把柄啊?”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别瞎打听,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娘,娘——”任钱宽怎么叫,秋姨娘也没搭理他。
独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到底是什么把柄。
孟家这头,自从孟平远中了举,自是一派喜气洋洋,左右邻居听说消息都来贺喜,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毕竟他们街上可是出了一位举人老爷呢,以后说不得还能沾点光。李氏一时间在这条街上狠狠的出了一回风头,出门走路都。昂首挺胸,脚下带着风。
毕竟可不是谁都像她这么有福气,能生出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来。
儿子中举自然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肯定是要回老家一趟的。
李氏拍板,全家一起回东郡县,这么大的事,族长铁定要开祠堂将她儿子请进去,她还得摆流水席庆祝呢。
正好许氏他们也要回去,索性就一起回了。
孟平远雇了两辆马车,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一家人就准备出发了。
因为林秀月份渐渐大了,受不得颠簸,孟平远特地抱了两床厚厚的褥子铺在马车里,让她坐的舒服些,他自己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扶着林秀,生怕颠着她。
这次孟平远特地交代马车特地走的官道,官道的路程虽然稍远一点,但是路面平整,马车走在上面十分平稳,毕竟车里有个孕妇呢,一切还是小心些好。
林秀靠在孟平远的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爹要是知道你中举了,肯定高兴的能喝二斤酒。”
“文书已经由官府快马加鞭送回老家了,估计爹这会子已经知道了。”
孟平远说的老家还不是县城,而是孟家村,虽然他们家一直不住在村里,但是孟家的宗祠在那里。
宗祠所在之地就被视为一个人的根源,所以一般来说一个家族的人都围绕着宗祠聚居。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文人大多格外重视宗族的原因,一个人要是没有宗族,没有宗祠,说出去别人只会当你是无根无本之人,没有宗族族长或是族内长辈的保举,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宗族的力量也是非常大的,一些官府不易管理的偏远地方,宗族族长甚至有处置族人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