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笨蛋,所有人都在心里猜测皇上这是是么用意?
宫中御厨做的暖锅子味道自然不差,只是从宫中一路送过来,里面的肉也都老了,蔬菜也都不再脆嫩,更因为天气寒冷,热乎气都快没了,只有一点余温。
有些人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这暖锅子吃的就是一个热乎气,毕竟就算是御厨做的东西,现在都快冷了,味道自然大打折扣。
孟平远则毫不嫌弃,自从他们搬到新的院子后,做饭老妈子自然也没有了,平常他都是早上在路上买上一个烧饼,中午也就是趁着休息出去吃碗面条或是混沌,晚上回家一个人也大都是下一碗挂面,简单省事。
因此这在其他人口中不咋好吃的暖锅子此时在他的眼里已经是难得的好东西了。
反正是皇上送的,见其他人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他也就没有客气,直把肚子吃了个饱才停下来。
等所有人吃完,来传旨的小太监让人收拾了铜锅,便回皇宫复命去了。
太监总管王公公见皇上这几日兴致缺缺,有意说些个新鲜事给皇帝解解闷,便将那小太监回的话绘声绘色说给了皇帝听。
果然皇上一听,挑了挑眉,来了兴致:“哦,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王公公弯腰笑着:“哎呦,老奴哪里敢说假话啊。”说着将刚刚回话的小太监喊进殿中。
小太监也是机灵,回到:“回皇上,其他大人大都吃了几口就停下了,就孟大人吃的可香,生生将那一铜锅的肉和菜都吃完了。”
启德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忽的严肃起来,转头望向王公公:“你命人将我的晚膳拨出两道来单赏他。”
晚上下休之前,圣上御赐的菜到了,这次是单赏孟平远一个人的,其他人就只能看着。
这又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这孟平远自从进入翰林院以来,表现平平,也没有哪块地方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啊,于是便有人酸溜溜的说道估计是皇上垂怜,看他中午吃那么多,特地又赏他两个菜。
闻言有人便笑了出来,有人又说起孟平远的出身。
“出身不好,估计长这么大都没吃过暖锅子,也不习礼仪。”
孟平远隐约听见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说自己,不过他不在乎。
本来皇帝赏御膳是天大的荣耀,按理说都应该回去设案焚香,敬献先人的。
但是孟平远却觉得皇上这次赏赐御膳仅仅是为了给他吃的,正准备拎着食盒回去,出了翰林院的大门还未拐弯,恰巧遇见崔道植。
两人一同进入翰林院,不过待遇却截然不同,崔道植因出自世家,朝中又有叔伯提携,一进入翰林院就如鱼得水,身边多的是人追捧。
孟平远虽与他说得上两句话,可是见此情景,也不往前凑,今日却正巧遇见。
崔道植上前几步拱了拱手,问:“孟兄今日下午的文章做的可有把握?”
“把握?”
崔道植见他一脸茫然,心想他怕是还不太了解这其中的道道,于是就问道:“敢问孟兄下午的文章是如何开笔的?”
话说到这里,孟平远就是再傻,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崔道植的意思是下午的文章还不是随便写写的,听起来颇有讲究的意思。
他拱手谦虚请教:“我以为圣上赐下暖锅是赏赐,便感谢了一番。”
他当时脑子里真没有想那么多,吃暖锅子的时候就想起来林秀嫁给他的第一个冬天,那年东郡县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晌午之后雪花就飘得越来越密集,天逐渐变得黑蒙蒙的。
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烫暖锅子吃,再暖上一壶酒。
虽然当时没什么好菜,全都是就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