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惊疑地眼神从殷玉瑶身上挪到自己女儿脸上,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怎么到关键时候还这么糊涂?
李翠茹也傻了眼,一时间脑子和灌了浆糊一般,连运转都不会了,结结巴巴地指着殷玉瑶:“玉瑶,你刚才不还好好地吃了一大碗面条,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这个样了?”
张平云闻言立马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殷玉瑶,生怕这女娃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
李母见状回过神来,伸手将殷玉瑶按在了凳子上,转头朝张云平笑:“之前和你提过的,这孩子一直上学没干过农活,这不放假回来刚上了半个多月的地就中暑病倒了,这会儿还没好利索。”
张平云这才将疑虑压下去,这话她信,因为她弟弟张平生也是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一干活准要生病。像在农村平时娶媳妇身体这么弱的可不吃香,学问再好都不行,一个人就是一个劳动力,啥活都不能干得给家里添多大负担。不过对于张家来说,这样的媳妇却是梦寐以求的,干不了活没关系,他们张家倾尽家底花了一百多块钱娶回去是为了能让她生个孩子传宗接代的。退一万步说,就是能干活他们也不敢把人放出屋门去,万一跑了呢?万一受不住找个井跳进去呢?那花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张平云心里琢磨了一番,又仔细瞅了瞅殷玉瑶的腰身和长相,确实如李婆子所说,虽然脸带病容但依然掩盖不住那天生丽质的好模样,身材也好,要腰有腰要腚有腚的,一看就是平生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张平云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张平生,果然他眼睛落在人家女娃身上都挪不开了,满眼都是痴迷。
这张平生以前娇生惯养比较自私,那个地方受伤以后性格更加扭曲,平日里脸色就阴阴沉沉的,脾气十分乖张。此时虽然殷玉瑶带着病容,但在张平云眼里反而更增加了一种柔弱的美,瞬间激发了他心里的病态,让他升起一种想去欺负她、蹂躏她、折磨她,要看着她哭着苦苦哀求自己的变态念头。
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想法,张平生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有种兴奋感,觉得自己又找到活着的意义和未来的快乐源泉。
张平生转头看了张平云一眼:“姐。”
张平云立马明白了,弟弟这是相中这姑娘了。
心里残存的良善让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没娘的孩子最可怜,白瞎这好容貌还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可谁让她赶上了呢。其实她弟弟也不差的,嫁过来不用干活有吃有喝的,等生了孩子心里踏实了,说不定家里也能放她出来透透风。
“大娘,你看这事?”张平云含蓄地问了一句。
李母激灵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殷玉瑶这突然又病了是啥情况,但是今天张家的人她都领回来了,自然不能让这事黄了。她连忙打发李翠茹去冲白糖水,转头朝着殷玉瑶咧着大嘴直乐:“玉瑶,可是天大的好事。我昨天回家去隔壁老田家串门,正好赶上他家燕妮带着婆家亲戚来做客,我看这小伙子长的精神,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就多嘴问了一句,结果他正好没对象。我一听就想起你来了,可真是个天大的好姻缘。”
李翠茹把一摞碗放在桌上,一边往碗里舀白糖倒开水,一边假模假样的叹气:“这玉瑶刚毕业,我们还想多留她两年再找婆家呢。”
“要是普通人家我也不着急,主要是这小伙真好。”李母把糖最多的一碗水放到张平生面前,笑的那叫一个满脸菊花开:“这小伙子叫张平生,初中毕业生,在他们村的小学当老师,挣的工分比你家大成还多呢。而且人家张家条件好,玉瑶嫁过去也不用下地干活,在家待着也行,要是想去城里上班,他们家也有关系,能从镇上找个临时工的工作给玉瑶。到时候再给玉瑶买一个二八大杠,天天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上班,那可别提多气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