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过批……斗,他们这里批判的风气不重,村里人只要本本分分干活,不会扯上那些事,就连县里这样的事也不多。县里革委会风气还挺正的,不乱污蔑人,所以遇到这样的事大家都觉得挺稀奇的。
“是因为啥事啊?”韩老太好奇地问道:“还是上半年抓的那些特务的事?”
赵大妈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有个西北村的小伙子被驴踢伤下面不能人道,他们一家子想骗婚,打算拿高彩礼买回去个女孩子给他当媳妇,再从他爹那借个子……”
韩老太听的脸直抽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孙女都十岁了就坐在窗外乘凉,赶紧扯了一下她:“你小点声,别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再让孩子听见。”
“哎,你当我爱说啊。”赵大妈看了儿子一眼,赵一也很尴尬,支支吾吾替自己亲妈打补充:“抓起来的不止那小伙子一家,还有一个牵线的,和一个准备卖女孩的。”
韩老太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还真有这么丧尽天良的,自己家的女儿都舍得卖?”
“不是亲的。”赵老一轻咳了一声:“那个,想卖女孩那个老婆子是自己女儿嫁了个鳏夫,她想把女婿前头生的女儿给卖了。”
韩老太一听就怒骂了:“这可真不是个东西,黑心眼子的玩意,抓起来活该。”
赵大妈看儿子说不到重点上,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了,直白地告诉韩老太:“那个想卖女孩的老婆子是李家屯的,女儿叫李翠茹,嫁到了土桥村。革委会的人说,她女儿也参与其中了,只是因为刚生了孩子,所以直接在村里劳改。”
韩老太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厥过去,愣了半晌忽然嗷了一声,拍着炕直喊儿子:“老大、老一!赶紧过来”
韩大舅和韩一舅正在院子里纳凉说话,听见老娘的动静不对赶紧进去,一进屋就瞧见老太太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正在转圈圈。
韩一舅吓的一激灵,忍不住往哥哥后面躲了一下,探出脑袋问:“娘,这是谁惹您老生气了?您要打谁啊?”
“打那该杀千刀的。”韩老太杀气腾腾的一敲炕沿:“我问你们,玉瑶她后娘是哪个村的人?叫啥来着?”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有些发懵:“不是说是他们隔壁李家村的,后娘叫李翠茹。当时成亲的时候我们还去看了一下,回来和您说过这事来着。”
“这就是了。”赵大妈坐在旁边点头:“你去年没少和我唠叨这事,所以这名我一听就对上了。”
韩大舅和韩一舅有些纳闷,看着脸色凝重的三个人,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什么事什么事?去年你们足足去了一年到底是怎么瞧的人?”韩老太都气疯了,自己女儿统共就留下了这么两滴骨血,不过是松懈了半年功夫,就差点让人给卖出去。
“李翠茹和她娘,要把玉瑶卖给个不能人道的废物。”韩老太的吐沫星子都喷韩大舅脸上了,手里的笤帚疙瘩也抽了过去:“你不是说看着那女人对孩子很好,所以不用总去了吗?你是不是为了躲懒编瞎话?”
韩大舅捂着屁股冤枉的直跳脚:“真不是我编瞎话,老一也去了,您也去过一回,那女人瞧着是对孩子挺好啊。”
韩一舅看着自己亲娘气的脑袋都快冒烟了,赶紧贴墙溜过来问赵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一便把今天去县城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这可比刚才三言两语的总结可详尽多了。
这回别说韩老太更冒火了,就两个舅舅都怒气冲冲,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土桥村去。
赵大妈把听到的事说了,过去拉住了韩老太的手:“土桥村离着咱这远,你家一个自行车不够骑,我让老一把我家那辆也推过来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