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沉把她的手甩开,指尖带着冰凉的药在伤口上按下去。
江柠疼的眉心紧蹙,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滑在脸上。
江柠是最怕疼,连打针都会娇气地哭半天,更何况被狗咬了一口。
此刻全身轻颤。
男人狠着心按,江柠疼的伤口和肩膀麻木,她的泪打湿了半个枕头。
“还走吗?还把我往外推吗?”
“还要分吗?还跑吗?”
“还要我娶别人吗?”
傅寂沉狠了心要她长记性,看她疼得哽咽,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松开。
可终究对她狠不下心。他松了手,把哭得颤抖的江柠抱在怀里,“疼吗?”
江柠咬着牙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抽泣,“还要我娶别人吗?”
这丫头脾气有多倔,他是知道的。
“你现在有多疼,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比你现在疼百倍。”他按着她的后颈,声音沙哑。
傅寂沉拿起那张卡,朝着肩膀划下去,本就不锋利的银行卡却在他肩膀上划出血痕。
伤口很深,血是冒出来的,不是流出来的。
江柠被那抹猩红刺痛眼睛,她惊呼着去拉他的手,“不要。”
傅寂沉按着她的手,往下压,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流出来,顺着两人的手臂往下溅。
江柠慌得失了色,手却被他死死往下按,抽不开。
“傅寂沉,你干嘛?不要。”
“傅寂沉,你疯了吗?你在干嘛!”江柠哭得一塌糊涂,手却还是被死死压着他的伤口。
滚烫的血顺着男人的肩膀下流,指间冒出一股股热血。
血腥味弥漫,江柠哭声带了祈求,“你放手,傅寂沉。”
“我不走,我不走了。我不走。”江柠看着冒血的伤口,撕心裂肺地哭喊,“我不走了。你放手啊。”
手上的力道一分分加重,江柠抽泣着哭喊,“我不要你娶别人。我不走,我陪你着你。我陪着你好不好?你放手啊!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
傅寂沉松了手,江柠用床单捂住他的伤口止血,眼泪砸在锁骨被他染上的血渍上,血被水溅开,“疼不疼?”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后颈拉进怀里,“江柠,你再走一次,我半条命就没了。”
江柠哭得凄凄沥沥地颤,小脸被他带血的手捧住,深吻,疯要。
一遍遍,她被他蚀骨……
伤口撕裂的疼刺激着野兽嗜血的狼性,疯狂地索要,缠咬……
交缠和深爱拼凑着撕碎的温柔,抽了骨的小猫软成泥,填补着他心底的空洞和伤口……
江柠哭哑了嗓子,在他的疯狠里散去所有,只想要和他这般缠磨厮守……
“江柠,不许走。”
“我……不走。”
再醒来,又是劫后余生。
江柠睡了一天,醒来时是下午。
她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可闻着熟悉的气味,看着熟悉的环境,江柠像是还在梦里。
她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晚的一场狂疯就像留给自己最后的美梦。
男人裹着睡袍从外面进来,把热好的牛奶递到她嘴边,“醒了。”
江柠躲开杯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男人眸子一紧,低头吻她,声音很柔,“你答应我的事,不许反悔。”
江柠眼底含了泪,无言以对。指尖在他肩膀处贴着的纱布上摩挲。
傅寂沉把牛奶杯放到桌子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想明白了再回来,好吗?”
江柠没说话,靠在他怀里。
“如果我想不明白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