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如此精湛,原还以为这般把脉是藏着何等玄机,怎料你竟说是在打招呼。”周瑜俊俏的脸上满是笑意。
“没曾想桥娘子年纪轻轻,竟是为医多年了?”周肃问道。
桥霜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许多年有些不对劲了,毕竟自己这一世的年龄并不大,说许多年却是有些过了。
这才解释道:“不过几年时间罢了。”
“几年时间竟有这般造诣?”周肃惊诧道。
桥霜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揣测之意,随即继续解释道:“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学了些医术。”
周肃见她不欲细说,这才没有继续往下问。
一旁的周瑜见她说话有些遮掩,心中却是一闪而过的怀疑。
桥霜把完脉后缓缓道来:“大郎君脉浮而紧,乃受风寒所侵之象,肺失宣降,加之天生体弱,气不足,才会得此疾。若是好生调理,只需数月便可完全康复。”
“但此症亦需连续半月施以针灸,从明日起连续半月,每日我都会来替大郎君施针。”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这院子里但凡带花瓣的植被都必须铲除,花瓣中的花粉会侵入呼吸道,引起过敏性哮喘,导致久病不愈。”
“原来如此,无怪乎兄长每每到了春日,便病得最是严重了,原来是这些花瓣的缘故。”周瑜恍悟道。
“吩咐下去,将府中所有带花瓣的全铲了。”
周瑜倒是雷厉风行,这才刚说完便吩咐家仆出去办事了。
谁知周肃却阻止道:“公瑾,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需将我院中这些铲除即可,日后我尽量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不往外去便可。”
“兄长尽说胡话,怎可让你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此事便依我所言,下去吧!”他转头直接吩咐了下去。
周肃却无奈地直摇头:“如此做,府中岂不毫无光景了?”
“要何光景?兄长的身子最为重要。”
“桥娘子,你说说,他这性子如此执拗,倒是像谁了?”周肃调侃道。
桥霜见他们如此,实在忍不住,摇着脑袋笑道:“也难怪你们是兄弟了,这倔驴子的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几人闻言皆哄堂大笑——
由于要为周肃治病的缘故,桥霜只得继续在周府住下了。
她原是想着眼下周异已无大碍,是时候该回去了,也不好离家太久,以免桥父桥母忧心。
但接下来需为周肃调理身子半月,也只得写了封信笺,遣人往寿春桥府送去了。
午后,她在屋内提笔写完信,刚让半夏将信笺送出去,周瑜便来了,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桥霜忍不住开口问话。
“周郎特地过来是有何要事?”
“你明日便要为兄长施针了?”周瑜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
“不错,怎么了?”
“可还是同父亲施针那般?”周瑜语气似有遮掩。
桥霜这才听出了他的来意,原来是怕自己为周肃施针时,需要将他的上衣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