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别,乘坐马车回府时,在途中。
卫承砚嘴唇张张合合,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从方才刚刚见着桥霜时,便想问她昨日之事,但夫子总教育他们,儿郎不可多言是非之事,莫叫人生厌,他人不想说之事,亦不可多问。
因此,他便一路忍着不敢相问半句。
桥霜见他这般扭扭捏捏,委实不惯,便直接问道:“你可是想问我昨日之事?”
卫承砚这才眨了眨眼,看着她慌忙点了点头。
桥霜见他这般呆愣的模样,忍不住捂唇笑了起来。
“你不必如此,今后有什么话便直接同我说,我又不是会吃人的妖怪。”
“既你是周郎的表弟,今后我也同他一般,唤你子墨可好?”
她故意在周琛面前说了这番话,亦是想打消他心中所想。
卫承砚闻言连连点头,这才放下心来问她:“阿姊,你昨日可有伤着?那卢倩实在不像话,这世间怎会有女娘似她这般心肠歹毒?”
“夫子总说,君子当磊落,但她这般背后偷袭,实乃真小人……”
卫承砚得了桥霜那番话,顿时将心中憋闷了半日的话,通通吐了出来,他实在为自己的霜霜阿姊抱不平。
桥霜听他兀自骂了半晌,好容易停了下来,这才笑着答道:“我无事,昨日之事我并不在意的,你莫要为阿姊担心了。”
见他为自己气成那般模样,桥霜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暖意,只觉得这个弟弟委实不错。
“桥娘子,你可知晓,眼下城中早已传遍了此事,人人皆在议论卢家娘子的不当言行。”周琛嗤笑道,“那卢家娘子此时恐怕已被拎至周府等着同你致歉了。”
周琛便将坊间所传皆说与她听。
桥霜闻言很是惊诧:“怎会如此快就传遍了?”
“此事说来却有些怪异,来周府吃席之人皆是世族,应当不敢将这等丑事四处传播,但此事不过一夜间,便在市井间传遍了。”
“想来定是有人推波助澜了,也不知这卢氏究竟得罪何许人也。”周琛低声道。
桥霜听到这,略略压下心头所想。
怪道昨日周瑜一直同她说会替她做主,还说绝不会就此作罢。
且还将他们定下婚约之事也宣扬了出去,这般所为定然是要绝了那些女娘们想成为他夫人的心思了。
思及此,她愈加肯定,那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应当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