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案上最后几张当票:“你还是想想如何把这些东西赎回来吧?”
没钱以后,王陵觉得他懂吕娘了。
看着像是散金童子的刘季,目光也禁不住幽怨起来。他叹着气:“现在我身上的钱,连个银簪子都赎不回来了。”
卢绾掏出空荡荡的口袋。
他也摇摇头:“我连最后一个铜板都拿出来了。”
三人坐在一起,唉声叹气。
刘季咬咬牙:“再不济……我先预支点俸禄吧?”
王陵没好气:“那后头的吃食呢?”
刘季厚着脸皮:“就去工地上蹭吃蹭喝呗,反正那边的吃食也不错。”
王陵和卢绾:“…………”
正当三人头碰头唉声叹气的时候,门外隶臣匆匆而入。他将三封信送上前来:“郎君,是沛县来的信。”
三人三封,人人有份。
刘季眼皮一跳:“…………”
他急忙拿起著名是自己的那封,打开来看了一眼。
王陵和卢绾也拿起自己的那封信。
三人看完信件,皆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卢绾抱着头哀叫一声:“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在信里吹嘘……这,这,这可怎么办!”
卢绾急得快要哭出声来。
他左顾右盼:“阿父他们要举家到咸阳来了!”
王陵吸了口气,用力捏了捏钱袋。
他顾不得想刘季的事如何处理了,现在担心的是自家的宅子该怎么变出来。
刘季也维持不住轻松的神色。
他指尖用力,捏住信纸:“……这下麻烦了啊。”
更糟糕的是——
刘家是打算和吕家一起上路,信里刘媪还感叹吕家人对他们的照顾,另外还有对刘季尚未与吕娘成亲的埋怨,最后还有吩咐他要好好照看吕娘的话语。
刘季眼皮子直跳,咽了咽口水。
吕娘的两位兄长都是习武之人……自己应该不会被打得很惨吧?
卢绾看看神游天外的王陵,再看看面色惨白的刘季,最后低头看着信纸。
兄弟没办法帮自己了……那要咋办?
他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决定明天开始好好用功读书。
继刘季还钱,卢绾也开始奋发读书。
有人道是刘季等人改过自新,重新奋发努力了;也有人道是卢绾与刘季分道扬镳,知道该靠自己了;还有人道卢绾是不服气吕娘学业比自己好,因此想煞一煞吕娘的威风。
吕雉听到些风言风语,也没往心上去。
她路过卢绾读书的屋子,看着埋头苦读的卢绾啧啧称奇。
自己那时追着刘季后头,又是帮忙擦屁股又是好生劝说……全都屁用没有。
等到自己不出面了。
一个戒了酒水还会还赊账,一个还开始读书写字了……吕雉啧了一声,脑海里就剩下一个念头。
真贱啊!
吕雉轻哼一声,自顾自往前走。
坐在屋里的卢绾似有察觉,呆呆地看向吕雉的背影。他哀叹一声,又一头撞在案上,引来师傅厉声呵斥:“卢郎!不好好读书就给我滚出去!()”
换做此前,卢绾定然梗着脖子出去。
可想想唉声叹气的刘季和王陵,再想想快要到咸阳城的家人,卢绾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捧起书来。
读吧,读吧!
呜呜,读书好难啊!
早知道……我还不如留在沛县呢!
吕雉没将刘季几个放在心上,刘季却还得硬着头皮寻上门。在前去规划署以前,他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