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娘子思绪一顿,喃喃道:“咸阳城?”
胡亥点了点头:“嗯,就是咸阳城。”
韩娘子:“这,这怎么能行?”
胡亥奇道:“为什么不行?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胡亥摆出霸道公子的风范,一招手:“吕泽。”
立在门外的吕泽沉声应是,带着几名卫士走入室内。他温声道歉:“几人动作粗鲁,还望夫人谅解。”
韩娘子:“???”
下一秒她便知道吕泽道歉的原因。
吕泽开口发令:“将床榻拆了,搬出去!”
卫士们齐齐应声,他们动作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将床榻直接拆了,连着床板将韩娘子抬出房间。
韩信惊得目瞪口呆。
至于坐在床榻上的韩娘子,魂魄都飞出了大半。
更别提等床榻版担架抬出院门,围在外头凑热闹的里民们了。他们的下巴都险些掉到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行人如旋风般闪过。
等里民们回过神,正想上前追截阻拦的时候,在镇上听闻事情的里民也赶了回来。
他们第一时间去寻里正,三言两语交代完听到的消息。里正惊呆之余,也急忙去见胡亥等人,恰好见到里民试图阻拦胡亥一行人的动作:“住——住手啊!”
“里正,里正!您来的正好!”
“啊啊啊——我说的是你们,别拦着!别拦着!”
里正和知情者连连拉开其余人。
他们带着敬畏和恐惧,目送一行卫士将韩娘子连人带床扛出里巷。
韩娘子再迟钝,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她打量着抬着床榻的卫士:“你们家郎君到底是何来头——?”
卫士们一言不发,稳稳将韩娘子送上骡车。
韩娘子还来不及再追问,又看着另一人从里巷出来。
沉默寡言的章平直接将钟离眜的父亲扛了出来。
对方与韩娘子相熟,见到韩娘子时那是窘迫得恨不得钻进地里,满脸写着两个大字:救命!
韩娘子和钟离父相视无言,几近哽咽。
这还没完,紧接着两人又看到了自
家孩子——吕泽动作麻利又果断(),直接将韩信和钟离眜也塞进骡车?()?[(),等胡亥上车的间隙他还吩咐起钟离家人:“稍后会有马车来接几位,还请你们打包要带的行李。”
钟离家家人:“哎?啊?是!”
吕泽对他们的回答很满意,而后转身询问韩信:“韩郎君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衣服被褥什么的就不必了,其余东西的话可以交代给卫士,由他打包送过来。”
韩信呐呐道:“嗯……我的书?”
等卫士给出肯定答复后,骡车也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仅留下茫然无措的钟离家人、卫士和凑热闹的里民站在门口,遥望着一行人离开。
良久以后,才有人喃喃:“这是咋回事啊?”
骡车上韩娘子和钟离公都有同样的疑问,两者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落在自家孩子身上。
韩信和钟离眜:“…………”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问就是——胡亥公子的行动力太可怕了!
胡亥不觉得这种速度有何奇怪,他淡定安抚道:“韩娘子和钟离公无需担忧,我是觉得这边里巷的房子不适合养病,你们先跟我回去养上些日子。”
钟离公大吃一惊:“啊?”
胡亥点点头:“等你们身体稍稍调养好一些,我再使人将你们送回咸阳,再请几名名医巫医为你们重新诊治……”
咸阳,咸阳是那么好去的吗?
钟离公看着胡亥理直气壮的表情,嘴角止不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