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将雪儿交给你了,你要是胆敢让雪儿受半点委屈,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宋远山恶狠狠地说道。
只是杨泰还没开口,一旁的宋初雪便是不乐意了,“爹,你怎么能凶泰哥呢?”
听到宋初雪的话,杨泰心里乐开了花,宋远山则是感觉心被扎了一刀。
“伯父放心,我一定待雪儿好,不让她跟着我受半点委屈。”杨泰回答道。
“我家雪儿如此好,真是便宜你这个混账小子了。”
宋远山叹息一声。
“爹,泰哥也很好的!”
宋初雪这般维护杨泰,让宋远山这个老父亲心中很不是滋味。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有爹在,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宋远山再次叹息一声。
“初次见面时,杨泰和我说过一句话,事后我觉得很有道理,既然是一家人,不管是遇到什么难事,都要一同面对。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导致现在和你娘亲天人永隔……”
宋远山看着宋初雪,想到了逝去的夏蔷薇,内心哀愁油然而生。
“父亲,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和母亲不管不问?母亲临终前嘴中一直呼唤着你,可惜你不在……”宋初雪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唉!怪我,都怪我啊!为父并不是对你们不管不问,你还记得歙州那个小院不远处有一家吴记糕点铺子吗?”
宋初雪闻言一愣,父亲是怎么知道吴记糕点铺子?里面那掌柜子对自己一家很好,只是后来突然铺子遭了火灾,那掌柜子也葬身火海了。
“他就是我安排在歙州暗中保护你们母女的人,可惜他死了……”宋远山说到这里,眼眶中一股杀气一闪而现。
杨泰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什么?”宋初雪也很是吃惊,那是父亲安排的人?怪不得对自己和母亲那么好。
“原本每隔两个月便会有消息从歙州传到长安,我也能一直知道你们母女的消息,只是今岁春初一连三个月都没有收到歙州那边的消息,于是我便让阿福安排人去歙州查看,奈何那时候山东发生了水灾,皇上令我去山东督查救灾一事,因此我没办法亲自赶过去……”
说到这里宋远山心中充满了悔意,要是那时候自己便赶到歙州,说不定自己的夫人也不会死了。
宋初雪听到这里也知道了这里面事情不简单,那吴记糕点铺子就是今岁年后遭了火灾,接着没多久便有一个行商来到家中带来了父亲的消息……
母亲之后不久便突然寒疾发作,撒手人寰,死前嘱咐杨泰带自己来长安。
“那你为何不接我和母亲早点过来,一家团聚?”宋初雪噙着泪花问道。
“唉!你们远离朝堂,不知道朝堂的情况,为父在朝堂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有杀头灭族的危险,我怎敢将你们也接到长安来?歙州虽然偏远,但是胜在远离庙堂,没有那么多蝇营狗苟,你们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了一些,但是胜在安稳,要是来了长安,便要和父亲一起面对那些事情,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为父不愿意冒这个险啊!”
宋远山一口气将积压在心底的心事吐完,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杨泰听到这里,联想到自己来到长安后的所闻所见,也大概知道了宋远山面对的是什么事情,也能理解宋远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