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泰看着这两帮人很是无奈,虽然提前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看到他们上门找麻烦,心里还是很生气。
“我说我又没邀请你们,你们来这凑什么热闹,我这酒馆小,容不下你们这群富贵公子哥,没啥事就麻溜回家去吧,别挡着我等我的客人。”
“怎么你这是怕我们揭穿你的伪面目,那些诗本来就不是你做出来的是吧?”崔勃讥笑道。
“话说咱们没啥恩怨吧?”杨泰望着这群人问道。
“你要是夹着尾巴做人,我们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可惜你没有自知之明,和那群泥腿子混在一起,还想做他们的领头人,这就不要怪我们找你的麻烦了。”崔勃看着杨泰,冷哼一声。
杨泰刚想说话,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这是一个老熟人了。
“崔兄,没想到你今天会来这里。”
崔勃看到吕树人,面露嘲讽道:“我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某人太过不堪,竟然会输给一个贱民……”
吕树人闻言也不生气,没有搭理崔勃而是看向杨泰说道:“今儿来这里就是明着告诉你,你要等的人是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杨泰闻言皱眉问道。
“字面意思。”吕树人笑道。
“我呢就是来看看笑话,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吕树人接着嘲讽道。
阮晓天一直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品着杯中酒,看着门口这些人和杨泰针锋相对。
他并没有起身帮杨泰说一句话,而是想看看杨泰会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
是向这些人服软还是硬刚到底?
杨泰笑了笑,从一旁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口,看着面前这些人说道:“其实咱们无冤无仇,我也本不想和你们过不去,奈何你们这些人太过自以为是,你们口口声声骂我们是贱民,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那么我想问你们一句,既然你们视我们如草芥,那么为何你们会如此在意我们聚会呢?你们在怕什么呢?”
崔勃闻言皱着眉头,吕树人也收起笑容,那群修文馆的学子则是面露思考。
他们来此本来是准备向杨泰讨教学问的,但是没想到崔家的崔勃和吕家的吕树人也都出现在了这里。
“笑话,我们会怕?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值得我们怕的。你不是三天前就放出了消息要邀请那些泥腿子吗?怎么,现在他们一个也没来?看来他们对你也没有传说的那般追捧吧?”
崔勃嘴角上扬,轻蔑道。
“来了,快看……咦,他们怎么都个个带伤?”
“这模样看着有点凄惨啊!”
“啧啧!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门外再次传来惊讶声。
“杨郎君,我们来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修文馆的学子本来堵在了酒馆门口,此时听到外面的声音,便让开了路,于是杨泰便看到一群衣衫褴褛,脸上鼻青脸肿的寒门学子相互搀扶着来到了酒馆门前。
“你们……是谁打的?”杨泰看到这些人的模样,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不知道,那些人警告我等不要来这,不然小命不保,我们不信,结果就动起手来,好在京兆府的官差及时赶到,那些人见势不妙就跑了,我们……咳咳!”
“先进屋……”杨泰强忍着怒气说道。
修文馆的学子看到这些寒门子弟的模样也是面露不忍,只是双方立场不同,也没有话可说。
“啧啧,真惨啊,我说你这什么联欢会干脆改名叫伤残联谊会吧!”吕树人哈哈一笑。
一旁的崔勃也是附和道:“话糙理不糙,什么狗屁联谊会,还要饮酒作诗,就你们也配作诗?”